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沈宴就捧着顾瑶的脚小心翼翼出了浴桶,由于他自己腿都不方便,所以做起来并不顺手。
“你别管我了,我只是扭了脚,腿是可以随意动弹的,不碍事的!”
语罢,她便拂开沈宴的手,翘着脚丫子非常麻利地爬到了床里侧。
望着落空的手,沈宴一怔。
“你又生气了?我可没内涵你,你的腿早晚能好的,你看现在不是已经不肿了吗?就算莫前辈不给咱治也没关系,等咱再攒攒银子,咱们就去京城找名医治腿!”
言语中,顾瑶收回了自己嘚瑟的腿。
沈宴回神,轻笑一声,他没有生气,他只是深感无力,养家糊口本来该是男人所为,可现在家里所有重担都全部压在了顾瑶一人身上,他连想时刻伴她身侧都做不到
他拿过膏药来,涂抹在自己掌心,便轻轻抚上了顾瑶肿胀的脚踝。
顾瑶闷哼一声。
看着方才还明媚的一张小脸此刻龇牙咧嘴起来,沈宴心疼得不行,但嘴上说的却是:“你忍着些,不敷药会更不容易好的。”
话虽如此,但他手下明显轻了很多,带着明显的谨慎。
顾瑶并非矫情之人,她躺下来寻了个舒服姿势配合着他。
他的掌心很是粗糙,摸在脚踝上的时候,伴随着一股清凉且带起阵阵摩挲,别说,怪酥麻的还挺舒服的。
顾瑶感受着他温热的掌心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顺着一个方向揉动,慢慢地她竟睡了过去。
听到她匀称的呼吸,沈宴又等了会儿,才轻轻将她翻了过去,撩开她的头发,看到她脖颈上的一片淤青,这一刻,沈宴真是起了杀意。
方才看顾瑶躺下的那一刻,他便注意到了她脖颈的不适,这傻丫头报喜不报忧,她轻描淡写一语带过她被人打晕的情节,绘声绘色讲述了她如何整治黄儇儇的大快人心情节,却对自己所受的苦楚只字不提,今日她究竟遭了多少罪啊?
想到此,沈宴的眸色沉了沉,他立刻上手轻轻打开了顾瑶的睡袍,望着眼前的洁白胴体,他眸中毫无欲色,有的只是浓浓的担心和愤怒,直到他非常仔细里里外外检查一番,见除了脚踝和后脖颈,其它地方并无明显伤痕后,他身上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