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宴脸上的笑加深。
“一言为定。”
他揽住嘉萝的肩膀,让她重新躺回自己怀中。
三日一回,一回多少次,就得他定了。
嘉萝枕在他肩上,劝道:“还是要节制些,你腿伤还没好。”
沈长宴嗯了一声,三日一回,他已然足够节制。
嘉萝见他嗯了一声,便没有下文,就知他没有入心,也不再说,慢慢闭上眼睡去了。
此后半月,沈长宴时时谨记那日从嘉萝处讨来的承诺。
每三日,一定抓了她去,让她一整日出不得卧房。
这倒还好,沈长宴腿伤养好那日,嘉萝简直快脱水而死。
“不是说一次吗?”
入夜,嘉萝实在没忍住,出声质问沈长宴。
沈长宴伏在她肩颈处,轻轻吹气。
“是一回。”
“阿萝,你还没明白吗?”
“一回不等于一次。”
嘉萝气恼,却没力气和他争辩。
沈长宴轻咳一声,心知自己理亏,把人欺负得太狠,抱起她去往净室。
过去半个月,沈长宴不能乱动,又不喜欢旁人近身,都是嘉萝取了帕子为他擦拭,如今他能起身了,自然不需要嘉萝再操劳。
他走入净室后,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苦味,他寻着苦味看去,眉心狠狠皱起。
怀中的嘉萝也被这股味道刺激得意识清明起来。
她拽了拽沈长宴的衣袖。
“长宴,放我下来吧,我还要喝药。”
嘉萝的话印证了沈长宴的猜想,这药果然是避子汤。
他没放嘉萝下去,沉声问:“药怎么放这儿?”
“这药太刺鼻,卧房里烧着地龙,又不能开窗让风透进去,味道很难散干净。我便让秦大夫每隔三日把熬好的药放在净室,这里窗户多,通风快,我来的时候,也能顺便把药喝了。”嘉萝解释道。
沈长宴心口闷闷发疼。
嘉萝为他考虑,怕药味熏着他,一个人躲到净室喝药。
他倒好,已经忘了曾经交代给秦大夫的话,忘了欢愉过后,嘉萝都要喝上这样一碗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