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放下伪装,脸上的假笑被仇恨代替。
她冷声道:“是,我恨你!”
沈长宴的心已经麻木,听到嘉萝如此说,竟然不感到意外和疼痛。
“无妨,恨便恨吧,只要你能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沈长宴说着,眼底的疯狂偏执几乎凝成实质。
在嘉萝面前,沈长宴一直都是理智冷静的,这般近乎癫狂的样子,嘉萝第一次见,她长睫微颤,忍不住后退一步。
脚跟还没着地,嘉萝硬是控制着自己的腿复归原位,甚至往前走了一步,迎着沈长宴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我不会原谅你。”
她在告诉沈长宴,他会如愿——哪怕在他身边待一辈子,她也不会重新爱上他。
沈长宴假装淡然,音调没有起伏。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放你走。”
“五日不够,我可以等五年、十年、五十年。我相信,总有一日,你能看到我对你的真心,放下对我的恨。”
“放不下也没事,你我注定生同寝、死同穴。”
“侯爷说笑了,妾福薄。若您非要和我死同穴,怕也要跟着英年早逝。”嘉萝言辞如刀,毫不忌讳。
沈长宴脸上的淡然寸寸碎裂,终于忍不住拔高声音质问她:“阿萝,你非要这样诛我的心吗?”
“是侯爷你先诛了我的心!”嘉萝将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眼眶微红。
“所以也别怪我诛你的心!”
见她如此模样,沈长宴心头的惊怒被愧疚淹没,他上前几步,不顾嘉萝的挣扎,将她圈进怀中。
“阿萝,对不起,我错了。”
意料中的,嘉萝不曾给出任何回应。
沈长宴也不介意,加大力道把怀中不断挣扎的人儿抱得更紧。
“阿萝,我们成婚吧。”
他在嘉萝耳边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