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硬得像铁的手臂,“时间还没到,你耍赖!”
君兰辞嘴唇紧抿,从喉头挤出一个字,“嗯”了一声——他不能说话,一旦说话就会暴露他无法平复的呼吸,那样粗重的声音和欲望,会显得他像个未开化的野兽,样子太丑了,他不能接受自己这副样子,嘉萝肯定也不会喜欢。
嘉萝更气了,扯着嗓子跟他理论。
“你身为新郎官,不会入洞房,是你的失职!”
“我好心教你,你却不肯听话,这下好了,刚刚的努力都白费了。”
君兰辞还是“嗯”。
嘉萝狠狠“哼”了一声——就他会说一个字,就他了不起,好像谁不会似的。
君兰辞不嗯了,呵呵笑了两声。
嘉萝鼓着腮帮,瞪圆了眼睛的样子太过憨态可掬,他忍不住不笑。
这一笑可捅了马蜂窝,把嘉萝气得眼睛都红了,腮帮子鼓得更高,扭过头不看君兰辞。
床上两人“打情骂俏”,床底的魇魔有些按捺不住。
魇魔选择在新人行房时抽取他们的情绪,是为了看他们出丑,不是为了看他们如何恩爱缠绵。
床上两人的状态比交颈的鸳鸯还亲密,深深刺激了被心上人抛弃而满腹怨念的魇魔。
魇魔不再等待,化作气体漂浮到空中。
魇魔出现的那刻,床上的嘉萝眼睛一瞬间瞪大,一缕又一缕黑色气体自她眼底蔓延,浓郁的黑色很快将她的眼白占据,她慢慢闭上眼,好似睡着了。
君兰辞第一时间注意到嘉萝的状态,他没有轻举妄动,也装作被控制的样子,歪头倒在一旁。
空气中响起魇魔尖锐的笑声,黑色气体漂浮着来到嘉萝和君兰辞身边,在床榻上空盘旋。
伴随着魇魔的笑声,他所施展的噩梦开始奏效,嘉萝额头不断涌出细密的汗珠,神色满是挣扎痛苦,自喉头溢出压抑的抽泣声。
君兰辞听到嘉萝的声音,恨不得现在就出手把魇魔一剑刺死,可想到师父说的“伪心”,他只能死死忍住这份冲动。
嘉萝的哭泣声越来越大,君兰辞想象不到,依着嘉萝乐观开朗的性子,该是怎样的噩梦,能让她哭成这样。
他握紧双拳,指骨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