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的痛苦中她品尝到了一丝腥甜的味道。
细细密密的痛苦以燎原之势，从咽喉处不断往外延伸，直把全身的经脉烧得粉碎，让她的皮肤渗出殷红的血痕。
血水红得刺眼，将她整个人包裹。
司玉琅几次想出手打断，到底忍耐住。
他和嘉萝做过约定，一旦她无法承受，就睁开眼睛，他收到信号，立刻给她服下止痛助眠的药剂，让她好好睡一觉，修复身体上的伤。
偏偏嘉萝一直没睁眼，司玉琅不好违背她的意愿——前面的痛苦她都咬牙咽下了，决不能因为他的贸然插手，导致前功尽毁。
司玉琅硬生生忍下上前唤醒嘉萝的冲动。
他不知道她在经历怎样的痛苦，料想和他分离精神力的时候差不多，不然她的身上怎么会渗出那么多血。
“美人会没事吧。”青龙的声音在司玉琅脑海中响起。
“相信她，她能做到。”司玉琅回了一句。
这是他的真心话，莫名的，他觉得嘉萝一定能做到。
接触嘉萝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她是一个坚韧勇敢的人。
这样的人，只要大方向对了，做什么都会成功的，更不要说她在精神力方面的天赋高的离谱。
时间飞快流逝，外面的天幕染上一点淡淡的黑色，只等黑暗蔓延，吞噬掉所有的光亮。
嘉萝的姿势始终没有改变，司玉琅也一样。
两人活似快要坐化的雕像。
直到天空彻底被黑色占满，嘉萝终于睁开了眼。
司玉琅第一时间上前，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嘉萝身上没有力气，顺势倚在司玉琅肩头，浑身上下已经被血水浸透，如果不是胸膛还有微弱的起伏，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是一个已经断气的死人。
她的身体紧紧贴着司玉琅，司玉琅体内烧起一团火，被她触碰的地方撩起灼热的麻意。
喉咙涌起一丝渴意，司玉琅喉头微滚，侧目看向嘉萝。
她的脸色很苍白，沾着点点血红。
刺眼的白和红晃了司玉琅的眼。
察觉到她的虚弱，司玉琅顾不得其他，连忙打开一管药剂，送到嘉萝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