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问这个干什么?余晚烟不明所以。不过她说的的确是周聿辞。
想到这人,她又是一阵恍惚。
周聿辞为她挡了砸下来的重物,救了她,赔上了一只手,这其中的感情不作假,可为什么,为什么……
思来想去,余晚烟只道是人心难测。
谢重渊见她微微走神,面色冷了下去。
她在想什么?是在想那个男的吗?她和那个男的是什么关系?那个男的受了伤,是她帮忙包扎的吗?就像她对他一样。
“晚晚。”谢重渊手中的力道重了几分,将她从思绪中拉回,又不会弄疼她。
余晚烟重新看向他,她的眼里再度盛满了他一人,只有他一人。
“我们走吧。”
“不再休息一会儿了吗?你的身体,还撑得住吗?”
“晚晚。”谢重渊嘴角扬起一抹笑,眼底藏着鄙夷,“之前的病弱是装给王嗣元他们看的,我也是个习武之人,身体很好。而且,我是个男人,受点伤不算什么,不会到处喊疼的。”
哼,那个男的又是个什么东西,受点小伤就无能哀嚎,没骨头。这种人,他向来都懒得看一眼。
“晚晚,走吧。”
谢重渊牵着她慢慢向马匹走去。他垂眸瞧见了两人交握的手,心底泛起一阵不曾有过的难以言说的愉悦。
余晚烟倒是没想什么。左右这人是个病患,还救过自己,扶着他,这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荒郊野外的,还在逃命呢,她也没有那个多余的心思时刻顾忌什么男女大防。
他们没有走官道。
余晚烟不认识路,夜色深沉,她也看不清远方,缰绳握在谢重渊的手里,她也只能信任他。
只是……
余晚烟低头看了眼扣着她腰肢的胳膊,心里冒出了疙瘩。搂那么紧干什么?是担心自己昏过去,还是在担心她不会骑马,从马背上摔下去?
余晚烟从未与男子这般亲近过。无论她如何在心底劝说自己身后的人是病患,后背处传来的灼热终归还是让她觉得别扭极了。
她不自在地往前倾了倾身子。
“别动,小心摔下去。我现在受了伤,不一定能拉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