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太子真性情的她,是否能被放过。
余晚烟心中隐隐觉得很难。这些高高在上要成大事的人,宁可错杀也不会漏杀。
“晚晚在生孤的气?”谢重渊敏锐地察觉到方才余晚烟的情绪有一瞬的变化。
“不……没有。”想说不敢的,刚吐出一个字,余晚烟急忙换了个词。她不配不敢,只配没有。
知道她在说谎,谢重渊沉默了一下,拿出两块糖放在余晚烟面前,“见你喜欢,孤特意命人备了糖放在马车里,结果晚晚看都不看一眼,还以为晚晚在生孤的气。”
余晚烟端坐着,看着掌心的两块糖,轻声道:“真没有。”
谢重渊看着她一动不动,神色莫辨。
看吧,难得遇到一个有意思的人,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后也开始戴起面具,藏住心中的想法,同他虚与委蛇起来。
他不解,总而言之,可以说是余晚烟救了自己,那她不应该向自己索取……钱财也好,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吗?无论如何,她不该是这种一心想要彻底划清界限的样子。
“不尝尝吗?”
谢重渊捏起一块,递到她的唇边。
余晚烟心跳如雷,往后退开了些,伸手,小心避开他的指间,捏住糖果,送入口中。
“甜吗?”
“……甜。”
“和之前的比呢?”
余晚烟又开始揣测,太子想要什么答案呢?
和客栈的相比,那肯定是刺史府的糖果更好。可昨晚是在她一无所有、又饿又困的情况下吃的,和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若说喜欢,那一定是喜欢昨晚的。但……
太子的心思好难猜,她好烦。
“都,都好?”
余晚烟低着头听到太子笑了一声。虽是在笑,却听得她后背发凉。她怎么觉得太子好像不高兴了?这么阴晴不定的嘛。
“晚晚,你不是说了,吃了糖,心情会好吗?孤看你怎么还是不高兴?”
“是吗?我,没有不高兴,我,很开心。”
“晚晚,抬头,看着孤。”
“您是太子殿下,民女只是一个……”
谢重渊不耐烦地命令道:“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