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一张脸,胸口隐隐犯疼。
他伸出手来。
余晚烟不明所以的看了过去。
“糖。晚晚,有糖吗?”
谢重渊的声音有些涩。
余晚烟颇为无语。
不吃饭吃什么糖啊?谢重渊看着也不像是个爱吃糖的人,她又不是神仙,哪里可以算到现在谢重渊会突然想吃糖,能让她出门的时候正好带上,而且……
“没有糖。双栖喜欢吃糖,我那里的糖中午她走的时候都给她带走了。”
胸口顿时涌上怒意,逼得谢重渊猛地咳嗽起来。一瞬间,他的心底冒出了杀意。凭什么,宋双栖她凭什么敢抢走他的东西的!
余晚烟后退一步,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不说太医,谢重渊身边有懂医术的下属,他的身体,自然有人操心,还轮不到她。
等谢重渊咳完了,余晚烟方才开口,“你要是真想吃糖,我现在去吩咐他们拿些糖过来。”
反正鸡汤已经送到,刚好出去后可以不用再回来了。
“不用了。”谢重渊制止道。
他只是想吃晚晚分享给他的糖罢了,别人拿来的,他不要。
“你不是过来劝我吃点东西吗?就这么干站着?”
余晚烟麻溜地盛了碗汤放到他面前,然后又退开了些。
“晚晚,你就没什么说的吗?”
“啊?”余晚烟不解。他是小孩子吗?吃饭还要人哄?
沉默片刻后。
谢重渊终于开口,语气涩然,“晚晚,我受了伤。”
生平第一次,谢重渊因为受伤主动示弱,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露出来。他想,被人关心。
谢重渊忽然有些理解周聿辞了。
晚晚说过,在江都,周聿辞的手受了伤,晚晚给他上药时,周聿辞总是喊疼。
他好像明白为什么了。
他告诉晚晚他受了伤,他也想得到晚晚的怜惜与关注。
曾经他觉得只有弱者才会渴望得到这种无用的东西,他为之不耻。可只有经历过才知道,那种所在乎的人的情绪因自己而起的滋味实在是太过于美好,让人迷恋,让人上瘾。
谢重渊仔细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