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
陆珩把全部的信息素都给池砚之。
唇瓣的血色如潮水般褪去,陆珩疲倦地把下巴搭在池砚之肩上,维持着这个姿势闭上眼睛。
要给信息素的。
有多少就要给多少,哪怕消耗刚恢复的信息素让陆珩又晕又反胃。
他抱着池砚之,总觉得池砚之在低烧。
有信息素就会缓解这些症状。
那只手又抓不住池砚之的了,手指无力松开。
池砚之尝试控制自己的手去握陆珩的。
做不到。
但眼神挪下去了。
看到陆珩惨不忍睹的手腕。
漫画家跟设计师一样精于对线条的控制和计算,于是二十天前,陆珩精准复刻了分别的三日里,池砚之多出的伤痕。
陆珩凝血功能不好,愈合起来也麻烦,所以造成的伤痕更深刻。
……这些天祁星河跟他讲了所有陆珩为他做的事情。
记忆和思维混乱模糊时,池砚之听不懂。
祁星河似乎也不期待他能听懂。
只是没办法了,所以想要说出点什么。
直到刚刚的标记驱逐脑内的浑浊,池砚之回忆起祁星河说的那些事。
十天。
其实陆珩大部分时间都陪他的,却还是能做那么多事情。
可怜的小狗累坏了,连觉都没睡过就去寻找离家出走的主人,所以回来后睡了二十天。
所以。
如果。
可以。
死掉。
脑海中传出这个声音。
找回身体控制权的第一时间,池砚之就被那股自心底萌发的冲动带到窗边。
那个声音不断怂恿他跳下去。
跳下去——
——他被扯到一个不太暖的怀抱里。
怀抱的主人瞳孔剧颤,带着明显的惊痛和无措。
陆珩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我就不该睡觉,我该看着你的。”
可他没睡觉,他只是昏过去了。
陆珩唇瓣灰白,眼中染上绝望,愤怒且痛心地瞪着池砚之。
陆珩大口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