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蝎正蜷在梁上。
苏婉轻笑出声,鎏金护甲叩响装着火浣布的檀木匣:&34;昨夜西郊酒窖炸出三百坛陈年女儿红,正巧够浇透相府后山的火药库。&34;她突然扯断缠在腕间的鲛绡,露出昨夜咬在林恒肩头的齿痕,&34;您猜猜看,那批要运往暹罗的硝石&34;
话未说完,染坊外的石狮突然被马车撞碎。
相府阻挠者挥着盖有三十六枚血指印的诉状闯进来,腰间玉佩竟与作坊老板的私印严丝合缝。&34;诸位可知这位苏姑娘上月在码头&34;他故意踩住苏婉逶迤的裙摆,袖中暗器却扎进了自己大腿。
林恒的剑鞘正巧卡住滚落的毒蒺藜,剑穗银铃晃出西域商队特有的调子。
苏婉俯身捡起诉状,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划过某个熟悉的名字:&34;原来上元夜走水的那艘盐船,装的是陈家的私铁呀?&34;
作坊外的槐树突然轰然倒地,树心里嵌着半块烧焦的虎符。
新作坊老板的冷汗滴在契约上,晕开了&34;漕运码头&34;四个字的朱砂印。
苏婉的鎏金护甲突然弹开,露出昨夜从林恒箭伤里剜出的铁蒺藜——那形状竟与暹罗壁虎干尸的爪印完全吻合。
暴雨毫无征兆地倾泻而下,染缸里茜草汁化作血水漫过门槛。
相府阻挠者正要开口,忽见林恒剑尖挑着个湿透的锦囊——里面装着三十六个家族的命脉账册,每本都沾着砒霜特有的苦杏仁味。
染坊深处传来织机断裂的脆响,混着西域蛇骨铃诡异的节奏。
苏婉的耳坠突然坠入血泊,溅起的血珠在她手背凝成边关密信末尾的狼形图腾。
林恒的佩剑发出龙吟般的颤音,剑身映出作坊后院突然升起的紫色狼烟——那正是海寇密信里预告的屠杀信号。
(正文续)
暴雨冲刷着染坊青砖上猩红的茜草汁,苏婉鎏金护甲叩在檀木匣上的脆响骤然停住。
她指尖捻起一页沾着苦杏仁味的账册,血泊里漂浮的暹罗壁虎干尸突然翻了个身,露出腹部烫金的漕运密文。
&34;三年前江南绸缎行会六成货源断在雨季,是我用塞外驼队绕过塌方的官道。&34;她突然扯断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