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三年前漕运改制,首辅大人亲批的二十万两修堤银&34;
林恒瞳孔骤缩,剑锋扫落案头烛台。
摇曳火光里,苏婉抓起他握剑的手按在自己心口:&34;那日你问我为何要查十年前旧案——&34;她扯开衣襟露出锁骨下狰狞鞭痕,&34;我娘咽气前在我身上烙了七道印,最后一笔没写完的,就是这个司礼监的鹰符。&34;
更漏声穿过三重院墙飘进来,林恒指腹擦过她颈间血痕:&34;你故意激我去查司礼监?&34;
&34;掌印太监书房供着尊白玉观音。&34;苏婉将染血的鹰隼玉珏拍在案上,&34;底座刻着戊寅年冬,正是首辅嫡女入主中宫那年。&34;她突然轻笑出声,蘸着血在账册背面画了道漕运路线,&34;王爷可要赌一赌,明日早朝弹劾您的折子会不会经过这条水路?&34;
五更梆子敲到第二遍时,林恒的暗卫送来个描金木匣。
苏婉看着他将密函封进王府印鉴,忽然按住他执笔的手:&34;现在去查司礼监,等于捅了马蜂窝。&34;
&34;马蜂蜇人前总得亮刺。&34;林恒反手将她带进怀里,指腹摩挲着那枚带血的玉珏,&34;你既敢把蜂窝捅到我跟前,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的毒刺先扎进心窝。&34;
晨雾漫过窗棂时,苏婉望着林恒消失在巷口的背影,将袖中另一份密报凑近烛火。
火舌吞没&34;东宫&34;二字的瞬间,檐角铜铃突然无风自动,惊起满树寒鸦。
林恒的剑尖挑起染血的账册,苏婉耳后伤口渗出细密的血珠。
她将密函碎片按在案几上,墨迹未干的漕运图在烛火下泛着诡异青光。
&34;司礼监的密道直通东宫马厩。&34;苏婉用银簪挑开送子观音底座暗格,露出半截刻着凤纹的钥匙,&34;掌印太监每月初七要往太医院送十斤龙脑香。&34;
三更梆子敲响时,两人潜进司礼监西侧庑房。
林恒的暗卫扮作运炭太监,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掩盖了机关转动的闷响。
苏婉摸到墙角第七块活动的方砖,潮湿的霉味里混着浓重的檀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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