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苏婉回相府:平息内部纷争
廊下灯笼在夜风里乱晃,苏婉踏过门槛时闻到了焦糊味。
西跨院的火势已被扑灭,游廊转角处还冒着青烟,十几个粗使婆子提着水桶在月洞门前挤作一团。
她弯腰拾起半片烧焦的梧桐叶,叶脉间残留的松油味刺得鼻腔发酸。
&34;三姑娘好算计!&34;大长老的龙头杖重重杵在青砖上,震得檐角铜铃嗡嗡作响。
老人身后站着七八个支系子弟,有人袖口还沾着救火时的黑灰,&34;先是撺掇老爷把磁砂矿脉图交给你保管,如今连虎符都敢惦记?&34;
苏婉松开攥着青铜钥匙的右手,钥匙凹陷的纹路在掌心烙出星宿图案。
东厢房传来瓷器碎裂声,二房夫人尖利的哭骂刺破夜空:&34;定是有人偷换了账本!
我们二房经手的桐油账目向来清楚&34;
&34;烦请大长老移步议事厅。&34;她截住话头,目光扫过人群里眼神闪烁的账房先生,&34;烦劳赵先生把近三个月的出入账簿都取来——包括各房私下支取的红利单子。&34;
寅时的更漏声里,苏婉盯着摊满紫檀长案的账册。
钥匙的灼热感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指腹触到的诡异滑腻——那本染血的账册封皮浸过桐油,血迹边缘晕开的却是靛蓝染料。
她突然用银簪挑开装订线,夹层里簌簌落下几片晒干的紫苏叶。
&34;西跨院库房存着三百斤磁砂。&34;她转头看向缩在角落的灰衣小厮,&34;你卯初时分去救火,鞋底怎会沾着后厨才有的茴香粉?&34;
满室烛火噼啪炸响。
大长老抓起账册要摔,突然盯着某处凝固了动作——被烧穿的册页残片上,本该盖着家主私印的位置,赫然是半枚青铜虎符的拓印。
&34;这是父亲去年寿辰收的贺礼。&34;苏婉从袖中取出真正的虎符,缺口处严丝合合地嵌入拓印,&34;拓印用的是岭南进贡的朱砂墨,而三日前&34;她推开雕花窗,指着库房外新翻的泥土,&34;负责采买朱砂的,是二房表舅老爷的门生。&34;
祠堂前的银杏树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