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枚鎏金令牌叮当落在紫檀案上,每枚都刻着不同商帮的图腾。&34;明日辰时开漕运议会。&34;她指尖抚过令牌边缘新刻的防伪纹,&34;烦请诸位把各帮掌印师傅带来。&34;
林恒倚着门框擦拭刀刃,忽然瞥见苏婉袖中滑落的当票。
当票背面用朱砂勾着王府别院的构造图,某处库房位置被重重圈了红。
(接上文)
十八盏琉璃宫灯在议事厅次第亮起,鎏金令牌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苏婉垂眸望着案上散落的相思子,指尖将最后一枚令牌转正:&34;商船改道走清水河,漕运抽成减两成补给沿岸纤夫。&34;她突然用护甲叩响紫檀木案,&34;但各帮需立血契,私贩盐铁者——沉江祭河神。&34;
岭南舵主率先割破拇指按在盟约上,血珠渗进缠枝莲纹时,门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踏地声。
十二个漕工扛着雕花铁箱鱼贯而入,箱盖掀开竟是各帮被江氏扣押的货单原件。
江老板被捆在立柱上嘶吼:&34;你们真信这庶女能带你们吃皇粮?&34;
林恒突然甩出飞刀钉住江老板的发辫,刀刃贴着耳廓没入木柱三寸:&34;三日前兵部换了三个河道督察使。&34;他弹开火折子点燃盟约边缘,&34;新上任的,恰巧都爱喝岭南的云雾茶。&34;
亥时的更鼓声中,云母屏风映出十八道交叠的手印。
苏婉解开束发的银丝绦,将刻着商帮图腾的玉珏串成璎珞挂在胸前。
江氏那枚翡翠鼻烟壶被她碾成粉末,混着朱砂填入新制的鎏金牌印。
三日后开漕仪式上,三百艘货船桅杆系着赤绸。
苏婉立在龙头舳舷,看着各帮掌印师傅将鎏金令牌嵌入总舵机关。
随着齿轮咬合的轰鸣,清水河闸口升起刻有防伪纹的青铜闸门,浪花里翻出二十年前沉江的旧商旗。
暮春细雨沾湿苏婉的茜素红斗篷时,工部侍郎的拜帖突然递到船舱。
洒金笺上印着河工纹样的火漆,拆开竟是半幅残缺的河堤图纸。
林恒倚着舷窗擦拭佩刀,忽然瞥见图纸角落的王府标记:&34;你上个月典当的翡翠屏风,当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