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赶路时无聊,陶镜杨跟着祝悠然在马车里学过一点。
只是陶镜杨素来没什么喜爱的东西,一时间也想不起要绣些什么在上面。
当时正好路过几棵茉莉花树,花开的正盛,离得老远也闻的见香气。
路上只零零散散种着几棵,但花香味儿却几乎伴了他们一路。
情味于人最浓处,梦回犹觉鬓边香。寥寥几枝,却足可以香满一屋子。
好兆头。
像可以燎原之星星火点。
陶镜杨探出车窗摘了几朵,就着实物,绣出了个茉莉纹样的香包,绣完后又将花朵也置了进去。
茉莉色白,她便挑了淡绿色做底,日日挂在身上,哪怕是大东山那天也不曾摘下。
那日,李承泽环着生死未卜的她,一眼就瞧见了腰间那沾着鲜血与灰尘的茉莉香囊。
自此之后,他便日日都熏茉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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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镜杨一醒就发现自己香囊丢了,忍痛又给自己缝了个一模一样的。
然后被李承泽抢走了。
又绣一个。
又抢一个。
几次下来,气得她干脆不缝也不戴。
结果李承泽见她腰间空空还咧出一乐,拽了自己身上的竹青玉佩,熟练的将它绑在了陶镜杨身上。
“不用你的帕子,我还能用谁的,嗯?”他语气懒散,一手持剑,一手揽过对方的肩膀往里走。
陶镜杨摇摇头,“坏透心儿了,绣一个能累死我,下回我可绝不给你。”
李承泽装没听见,不吭声,到了屋中后把手松开,自己进了内室,“等一会儿,我更衣。”
内室无人,她在外头等着突然想起什么,“诶,我官服好像还在王府。”
“拿回来了。”李承泽换好衣服推门而出。
陶镜杨点头转身,“真不愧是当皇帝的哈,倒是够快的。”
李承泽,“”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柳枝趁着夜,悄悄抽出新芽。
翌日。
初卯。
天空深蓝,将明未明。
似乎从远处传来模糊钟响,听不真切,隐隐约约听着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