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亮便会起身看折子读书,这半月来,起的愈加晚。
“我近日睡的挺好,身子也不疼,当是不用每日三碗。”他打着商量,观察着魏衡的脸色。
“不行。”魏衡语气强硬,转眼柔和些许语气,“正是因着这几日稳定的情况,才需勤奋喝药,这时没得商量,你若觉不够,也可试试一日四碗。”
楚时:“……”
“殿下。”
美人眉眼哀求,眼神温润,许是因常年病着,气势羸弱,一眼望来,仿若在人心间热舞。
魏衡撇开眼:“不许撒娇,没得商量!”
楚时:“?”
魏衡自认定力极佳,万不能被他迷惑了去。
“快喝吧,你便是如何勾引,孤都是不为所动的!”
楚时:“……好。”
……
魏衡陪他用完膳,便匆匆离开,烈阳当空,浮光跃金,秋日风高,楚时放下手中书,打算出去走走。
前院传来一阵喧闹,像是凉水滚入热油,沸腾得格外厉害,饶是楚时不问事,也看向前院的方向:“那里发生了什么?”
林公子喜静,太子第一天便交代过,汉川忙告罪:“公子,是华阳君,听说太子殿下叫了太医,担心殿下出事,便随着一起过来,华阳君起步晚,落后了属下等几天。”
汉川观公子脸色并无变化,大着胆子询问:“公子可还要走走?”
楚时摇头:“回去吧。”
汉川蠕动着唇,想说什么,奈何主子没问,他也不敢自作主张。
心中也觉奇怪,旁的人听说有人在自己地盘上喧闹,即使不计较来人唐突,也会多问几句。
他家公子就不一样,很少说话,也从不多问。
从容,松弛,浮尘万千事,很难留心。
如此一人,竟配了殿下。
汉川心惊,也唯此一人,配得上殿下!
楚时躺了大半月,今日多走了几步,便觉乏力的很,净了手,换身衣服,便是觉走至床榻间都格外无力,于窗前坐下,撑着头小憩。
前院的华阳君皱着眉,指着远处的梨树:“这种的是甚?丑死了,将这几棵树拔了,给我种些夹竹桃,还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