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松开那棵树,转而摇晃陈柳:“丢人呐丢人呐。”
孤的一世英名!
孤的传奇故事!
孤岌岌可危的名声。
孤那温香软玉,香甜可口的侍妾!
陈柳:“……”
“敢问殿下,属下何处做的丢人?”
他吓白了脸,以为殿下发现他将臭了三日鞋袜丢进雪中,第二日不知为何出现在火头兵锅中,导致那日粥食竟有股酸臭味。
魏衡沉浸自己幻想中:“好生丢人,如何便让人发现追究了?如何便让人发现追究了?”
他的脸,他的俊脸,如此丢了个干净。
陈柳赧红了脸:“殿下,是何人发现的,我……我床板下还有二两银子,都给他,万不能追究下去。”
魏衡围着院子溜达,不停循环那等丢人之事,暗叹自己脸皮不够厚,竟轻易被此事影响。
陈柳忐忑跟在太子身后,时刻预备忍受殿下冷嘲热讽,想的入神,一头往魏衡背上撞去。
难得想通的魏衡深吸一口冷气,正打算往院中走,不就是不认识时做了些丢人事儿,那都是从前的魏衡做的,与他有何干系,可不耽误他搂着阿时睡觉。
“刺啦……”
魏衡只觉后背收到脑袋攻击,衣摆被人踩住,随着他往前走,身后之人用力,二人齐心协力,通力合作,袴以一种不可抗力迅速往下划去,伸手捞回挽留的机会都不给,大腿透心凉。
魏衡闭了闭眼,任由冷风再吹会儿,从前上了战场,也不曾受过这等全方位,无差别,下三滥的攻击。
今日可算开了眼。
一阵冷风吹,雪松上的雪随着风,直往他大腿撞,哇凉哇凉,便是腿毛也救不下他。
魏衡将这辈子伤心事,开心事都想了一遍,走马灯花般,心脏带跳不跳,猛的一蹬,竟是活不起了。
陈柳:“!!!”
那声激烈的声响去战之擂鼓,令他僵硬身子,随着骨骼响动,缓缓低头,往下看去。
是殿下雄壮的两条腿,力量感十足,轻松一脚,便能将他送去见太奶。
完了,完了!
陈柳抬头望向漆黑夜空,寂静无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