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下去。”
亲卫转身便走,从此不回头。
好想啐两口,大骂太子不是东西,分明是自己巴巴不停,转个弯便是他的错,可恨!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与他安了这些个罪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魏衡满眼亮晶晶,将信展开,将信中笔划拆开,一撇一捺看,看的嘴角上扬,看的心花怒放,看的心间野豹一夜万丈。
只是这越看,心间野豹死的越快。
唇间笑容僵硬,不敢置信再看一遍。
“吾之一子,于去岁七月二十五呱呱落地,如今七月有余,为魏太子亲子楚魏之争,祸不及子嗣,万求君于其尚有血缘一份,善待于他……”
往后还有何,在魏衡眼中成了虚幻,便是这一段,让他反复斟酌,不敢置信。
提着信,往烛火明亮处再看一遍,不确定,再看。
魏衡挪过四根烛火,捏在手中,一字一顿,将信看完,满眼呆滞,险些忘了呼吸。
阿时说什么呢,他的孩子?!
阿时真会说笑。
阿时从不玩笑。
当真是他的孩子?
是他的孩子,七月大,那时他尚在魏都。
为何是他的孩子,魏衡眼中充满不信任,他从未碰过别的女人,如何是他的孩子!
阿时这是造谣,他清清白白,俊朗非凡,独善其身,始终如一!
魏衡撑着头,将那最不可能的原因拉扯出,那是他的孩子?
不相信,不敢信,希望是他的错觉。
捂着一只眼,将信看过,确凿无疑。
楚时身中蛊毒,巫医提出以神物驱之,副作用不知,原是……这个吗?
军医说他的问题天方夜谭,像是出门撞了脑子。
阿时说他有子嗣,是他的孩子!
魏衡恍惚,军医才疏学浅,见识浅薄。
他与他断了联系,是恼他?
五月断了联系……
楚时身子弱,这当是他千辛万苦,鬼门关走一遭带回的崽崽。
魏衡脸色一僵,猛然站起身,冲门外大吼:“孤的肉团子呢!孤的肉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