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挑开窗帘底部，琂妄游回屋里。
主卧门半敞着，卫生间里水汽还在，地上没清理完的水渍也没干。
它经过门口，从不太清晰的镜子里见到自己，侧下头，然后凑近。
水汽覆盖的镜面上出现一个人影，摆动手掌，他擦出一块清明的地方。
太久没有以蛇类的习性进食，皮肤因而透青，隐约能窥见下方的血管脉络，可他的血液颜色不明显，整个人白的没有血色。
转动上半身，琂妄去看腰侧不能退下的鳞片，他不清楚人类的这块骨头具体叫什么，但用力按下附近的皮肤，会迟钝的变红。
他轻点下头，毛细血管能给予正常的按压反馈，算是像人了。
镜中的影子变形，它身体重新落回地面。
……
另一头，蔺霭回到爬宠馆，操作间里的兽医还在扫描尼罗鳄的身体状况。
她问，“怎么样，健康吗？”
“健康，这条正当壮年，才五十多岁。”
“那还能长。”蔺霭围鳄鱼打量一圈，“尼罗鳄种群数量多，它肯定是回不去原产地了，谁养都是养，正好我这差一条撑场子的鳄形目，我给你最大的地盘，你就留下吧。”
兽医看她：“你那会不在，我给你讲个笑话，刚有个人提出来放生，好在林业和渔政那边都不同意。”
蔺霭服，“……这种奇葩我高低得看看。”
她抱着湾鳄就走，在展馆的柱形缸前找到那群人。
郝星榆当时正在翻一个大大的白眼，“尼罗鳄前俩字你不认识是不是，这是外洲鳄，不是什么动物都能放生的。”
蔺霭看见被骂那人穿个制服，不认识，有点像治安管理部门。
郝星榆看见她，“救星，来，快救救栖江里的那些水生动物，有位大聪明为了体现人间有真情人间有大爱要放生那条尼罗鳄。”
蔺霭扫一眼，“出现场时这人在吗？”
“不在，你走了才到。”
有个人抢答，蔺霭现场见过，好像是渔政的。
看见最主要的两个管事部门没失了智，蔺霭也就没当回事。
她正对那人，“尼罗鳄不能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