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馆前,她怕人不够特地给徐博拉过来帮忙,愿意退换票的人太少,这两日人超多,为避免意外,蔺霭暂停了全部的亲密互动,改用喂食表演替代。
九点半开馆,人乌泱乌泱的进,看着粉色矿物质湖被人头占满,她头一次觉得景区美感下降。
限票不是个事,蔺霭咬着指甲,思考有什么办法能在景区内成功分流。
“来人了,别发呆。”琂妄见有人过桥,提醒蔺霭,“进去吧。”
蔺霭放下手:“嗯。”
展馆速度被占满,许多人对爬宠没有一点了解,带个人就来了,讲解全靠身边的热情爱好者。
蔺霭偶尔纠下错,不是大问题的话她就到不显眼的地方远远盯着,避免有人注意到自己。
直至观察到一位上年纪的老人牵着个小男孩站在饲养缸前一直不动,她感觉有点怪才过去问。
“您好,需要帮助吗?”
那名老人似乎没听到,她再问一遍,发现还是没反应。
蔺霭蹙眉,这是没听见?
疑惑之时,小男孩仰头冲她打了个手语。
蔺霭反应过来,原来奶奶和孙子都是聋哑人,只是小男孩还能听见一点点。
她半蹲下身,和这小男孩视线齐平,指着缸里的马岛鱼鳞守宫,不太熟练的冲他比划起很久前学的手语。
太陌生了,她一句话得想半天才能从记忆里搜寻出对应的手势,打的磕磕绊绊。
但对于听不见的祖孙这已足够,三人无声交流起来,小男孩好奇这只守宫的皮肤为什么有点秃。
蔺霭为他说明原因,[这是壁虎科鳞虎属的生物,遇见危险会脱掉体表鳞片,这只身体秃是被吓到了,所以掉了一些鳞片,不用担心,会长出来。]
[好神奇。]小男孩比划,[什么样的情况算危险?]
[用力抓它就有可能受惊脱鳞,不过不是所有鳞虎属都会这样,小体型就不容易脱鳞。]
蔺霭蹲累了换只腿,看小男孩现场做笔记,然后拿给自己的奶奶看。
她注视着这对祖孙,无意瞥过小男孩的记事本,在上面看见一句,【瑶山è虫析长的有点像龙,想摸摸。】
龙,触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