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舒服?”琂妄蹲她床边,摸下蔺霭的手,不凉,甚至有点热。
蔺霭比吃饭那会舒服多了,“没事,酒精不耐受,鸭子吃多了,一觉睡醒代谢掉就好了。”
“真的没有事?”
“没有,睡吧。”
琂妄见她对答如流,真不像有事的样子,放心躺回床上。
一张床,两个人只占一半,睡到深夜,窗外冷峭的风渐渐停止。
机器烘出的热空气不如阳光照射自然,粉质显著,吸入鼻腔后有些厚重,久了透不过气,并且呼吸越用力挤压越重。
蔺霭睡的不太顺畅,猛地一次深呼吸后忽然醒过来。
走廊外有入住的客人,脚步与交谈声穿过门板,她在黑暗里眨眨眼,察觉后面贴个人。
她什么姿势睡,琂妄就什么姿势睡,脑袋埋她后颈与枕头中央,手臂箍紧绕在自己身前,不用尾巴长手长脚也能给她缠上。
蔺霭动动胳膊,给他推远一点。
微量的酒精已经消退,可她依旧有些不舒服,离得太近了,对现在的她不太好。
“我冷。”
琂妄很快又凑过来。
他的声音不带含糊,听着比自己醒的还早。
蔺霭往上提被子,身体往外挪,“怕冷你找只雨燕配对,体温最高的脊椎动物,那个保暖。”
“我对那个只有食欲。”
琂妄手往上搭到她的脖子,没用什么力气,很心不在焉,还不如放缓呼吸分散的精力多。
蔺霭身上有种特别的味道,仿佛置身于无边雾霭,灰绿色天幕模糊的看不清四周,因为无法窥探到全貌,所以他本能的触发了危机感。
但在察觉不到的地方,有水汽在花叶上流转成虚浮的馥郁香气,晕开后送回自己这,带着晦涩的吸引,若即若离。
矛盾,未知,这种带着威胁的气味不是琂妄喜欢的味道,可随着她呼吸加重,气味在松软的棉被中蒸腾,透过无数小气孔流向他,不知不觉唤醒了他熟睡的意识。
琂妄忍不住再搂紧一点,“我想抱你。”
蔺霭阖拢双眼,喉咙里舒出一口气,没反驳所谓的抱。
夜晚能掩盖很多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