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最让她没有安全感的人就是现在的琂妄。
她也是不要命了。
“不是说让我看着你么,头抬起来。”
琂妄听话抬头,瞳孔外围的细金边出现些变化,比平时显眼太多,有点蛇化。
蔺霭很了解这种变化,他还没彻底进化完,人和蛇之间的转换界限不够清晰,有时会暴露出另一面的特性。
“自讨苦吃。”
“不算。”琂妄不太喜欢蔺霭的头发,总是会挂到她脸边,影响他注视这张脸。
“我想探索你。”
他往上托蔺霭的后腰,“还想住进你的身体里。”
蔺霭听不了这种话,别过头用手背挡住眼睛,后来发现不用挡,用琂妄的肩膀也行。
密闭空间像倒了一桶催发情绪的化学试剂,产出都来自蔺霭本人。
后来她透不过气,掀开被子,一时间还被突然亮起来的灯光晃下眼睛。
“…你进化的时候能不能注意下个别地方的实用性?”
“我以为你有心理准备。”
“谁没事会做这种准备?”
“你吧。”琂妄直白不讳,凝注她往后仰头时蹙在一起的眉头,还有黏在脖子上的头发丝,第不知道多少次用手挑开。
“你这样很好看,比高高在上的时候多了点人味儿。”
蔺霭不想听他说话,一句都不想,这事太走钢丝了,她真的分不出精力跟琂妄说有的没的。
死和爽就差一个念头,不知道先考虑哪个。
她伸手关上灯,这回琂妄没拦她,主要是天快亮了,开着没用。
……
等到意识再次抽离回现实,是前台打来电话问还要不要续房。
蔺霭估摸着时间快中午,说了一个退。
“为什么退?”
她背上还压个大活人。
蔺霭捋下头发,脸埋回枕头里,无语都没法准确表达自己的心情。
现在下半身思考的是她,他不用这么努力。
“我要起床,还有正事呢。”
“这也是人生大事。”
“一夜的大事。”
“穿裤子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