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盛总，这个配方是林小姐留下的\"另一个声音犹豫着说。
\"我知道。\"盛昀之的声音突然变得疲惫，\"但必须改。\"
覃舒予轻轻敲了敲门。里面的谈话戛然而止。
\"进来。\"盛昀之说。
推开门，覃舒予看到盛昀之站在落地窗前，手里依旧握着那瓶漱口水。办公室里弥漫着浓郁的雪松香气，却莫名让人觉得压抑。
\"覃小姐？\"盛昀之转过身，眉头微皱，\"我记得今天的采访已经结束了。\"
\"抱歉冒昧来访。\"覃舒予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但我有一些问题，必须当面问您。\"
盛昀之示意秘书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走到沙发前坐下，修长的手指依旧无意识地摩挲着漱口水的瓶身。
\"问吧。\"他说。
覃舒予在他对面坐下，直视着他的眼睛：\"盛总，您其实闻不到任何气味，对吗？\"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盛昀之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他的眼神变得锐利，像是要刺穿覃舒予的灵魂。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我知道。\"覃舒予强迫自己不要移开视线，\"您患有先天性嗅觉缺失症。林悦小姐一直在帮您调配特殊香水，那场车祸发生时，你们正准备去参加新品发布会。而这款漱口水\"她指了指他手中的瓶子，\"是林小姐为您特制的，因为您需要用它来"校准"气味。\"
盛昀之突然笑了，但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很精彩的推理，覃小姐。但你有证据吗？\"
\"林悦的社交账号，她最后一条动态里提到了"只为一个人调制的香水"。还有车祸现场的漱口水，以及您办公室里永远不变的雪松香气\"覃舒予顿了顿，\"这些都是证据。\"
盛昀之站起身，走到窗前。夕阳的余晖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却莫名显得孤独。
\"你说得对。\"他轻声说，\"我确实闻不到任何气味。从小到大，我都在假装。直到遇见林悦\"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她发现了我的秘密，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