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萦姝不语,他笑道:“但是自古君王和储君之间都存着忌惮的,收拾周氏固然会引来忌惮,不收拾,皇帝心中会想得更多--”
这句话倒是说道谢萦姝心头去了,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周氏一门,放任不管只会越发猖獗,你那时不是也把账算在了谢家头上么?皇上未必不是把账记在了谢家头上,怕就怕到时候皇上在新皇登基之前新账老账一起算--”
萧慕晟一笑:“你爹不愿意动手,就假他人之手吧!横竖你爹的对头多了去了,你挑一个最得力地不就成了--”
“你是说四皇子?”她一顿,嘲弄地道:“叫我递把刀子给别人刺我自己”
“你手中有盾,做个样子,叫人刺又如何?”他道:“现在短痛和以后长痛,现在四皇子刺和老头子一网打尽,你选择哪个?”
谢萦姝想想,不置可否,又问:“但这个事情和太子娶不娶我有关系吗?”
“自然是有关系--”萧慕晟笑得有些得意:“你爹受了弹劾,特别是老头子最忌惮的结党营私,你想,老头子心底还会愿意你嫁给太子吗?”
他顿了顿,又道:“这两天宫里没有动静,我猜,即使四皇子不弹劾你爹,老头子也未必肯让你嫁给太子。”
谢萦姝听了,沉静了半晌,明白了过来,谢府的力量,对太子是支持,也是威胁。
“老头子心头一定也是左右为难--”萧慕晟冷笑了一声:“那个脓包,教也教不会,扶也扶不起,这天下交给他也不是,不交给他也不是--”
他深深地明白老头子心头的焦虑--
谢萦姝没有反驳,见他还挡着她的路,便道:“好了,话说完了,你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