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莫爻的指尖在月光里划出一道苍白的弧,仿佛要抓住那抹可望不可即的清辉。
他轻笑了一声,“天上的神只,又怎是我们这些烂泥堆中长大的人可触及的?”
莫爻脑海中浮现出了很多任声晚长发飘摇,花舞纷飞的样子。
他总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平静无波,一点也不沾尘世烟火。
吴思思:“声晚哥哥不会在乎这些的。”
“不一样。”
莫爻自认为,自己是不被人喜欢的。
这是从小那些街坊邻里,亲自用行动告诉他的。
虽然有吴老头和小妹,但是他其实并不能直接忽略掉别人的眼光。
初见任声晚时,一身的贵气与脏兮兮的自己,简直是云泥之别。
后来二人之间,有了越来越多的牵扯。
他在日复一日形影不离的相处中,逐渐对任声晚放下戒备。
同时,也看着任声晚在一天天变化,尤其是对自己态度的变化。
任声晚在他的初印象中,时而冰冷,时而不正常,时而又有点呆。
虽然曾经挨了他一刀,但莫爻其实一点也不讨厌他,甚至还会莫名其妙的想靠近他。
在他第一次尝试靠近,任声晚出现偏过头的局促时,他莫名又生了些捉弄的心思。
于是,一次次靠近。
看着任声晚一次次在他的试探中,失了原则,他心里暗爽。
后来,他感觉得到,任声晚对自己和对其他人有些不同。
他好像很纵容自己,纵容自己的随意贴近。
但出于对自己的否定,莫爻不太敢相信那是因为喜欢。
他也不敢相信,任声晚这样的人,会喜欢一个同性。
于是,又一次次试探。
烂泥堆里长大的孩子,敏感才是正常的吧。
迟钝只是他的保护色。
那些靠近任声晚的亲昵举动,是一个不被爱的小孩,在小心翼翼的求证,自己在被爱着。
他也有点这个年纪的小小骄傲。
他想要那神只,为他折腰。
要他主动,要他亲口说喜欢。
却不知,自己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