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萍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女儿这突如其来的亲近。
可一听到她哽咽，立刻松开怀抱，紧张追问，“怎么了宝贝，谁欺负你了，告诉妈妈，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她心疼的捧起她的脸，用手替她擦拭眼角的泪痕。
就如同小时候，她每次一哭，母亲就会放下一切来哄她。
想到这里，舒雅鼻腔发酸，握住了母亲的手坐下，“妈，我问您一件事情，你要如实回答我。”
舒萍心下疑惑，下意识看向一旁的江杳，“你们……到底想问什么？”
舒雅抿了抿唇，组织了许久的语言，才艰难开口：“您是不是有抑郁症？”
舒萍心下一惊，想要否认时，舒雅直接拿出了那张诊断报告单，“事到如今，你还要瞒着我吗？”
否认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看着女儿通红的眼睛，她终究还是无奈叹息一声，“是。”
听她亲口承认，舒雅心中一阵刺痛，她强忍着痛楚，哑声追问：“已经持续多久了？”
舒萍也不想骗她，“……有两三年了。”
“为什么你从来都没告诉我！”
舒雅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病了这么久，我这个做女儿的却一无所知，我哪里还配当您女儿。”
她越说越痛苦。
舒萍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好了雅雅，我就是不想看这样伤心难过才不说的。”
这下子，舒雅连质问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从小将自己带大，母亲有多么不容易，她最清楚不过。
舒家的长辈都早早过世，偌大的家业要舒萍一人支撑。
“后来，我跟你继父成婚，他一直陪在我身边，尽管对商场上的项目了解不多，他也在努力学习，帮着我一起打理。
前两年，还推荐了他的侄子庄耀进我们公司。
那孩子的确是个能干的，可以帮着我一起撑起家业，而且自己人也比较放心。”
舒萍将心中的想法都和她们说了一遍。
可江杳和舒雅却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事情真相并非如此。
但是眼下，她们还没有抓住狐狸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