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
侯府祖上出了个状元,家中读书人居多,故而自诩书香世家,
后来几代人读书科考,不过出了几个举人、几个文臣。
程文博考了半辈子,到楚瑶去世时,将将考中举人。
老夫人见楚瑶执意推脱,想了想,半天才道:“行,我问问你大哥。”
第二日,程文通放学后,直接去了程文博的清晖院。
没几日,就听说通哥把程文博气得直跳脚。
楚瑶很快又听说,通哥在书院又把族里一个哥儿打了,把人门牙打掉两颗,嘴唇也豁开一个口子,破相了。
夫子气呼呼跑到侯府老夫人那请辞。
楚瑶赶到松鹤堂时,就见夫子铁青着脸,一脸愤愤。
“老夫教了半辈子学生,第一次见这种不堪教化的孩子。
才来族学半个月,就两次动手将同窗打个半死。
老夫说他,他顶嘴。
老夫拿出戒尺,还没动手,就被他一把抢了去。
这样的孩子,老夫教不了。”
“夫子,通哥年幼,不免有些顽劣。您多担待些。日后,我定然多加管教他。”
李氏在一旁小心陪着不是。
“老夫人,有这孩子在,程家族学我是不敢再教下去。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夫子气鼓鼓甩袖出了门。
李氏刚想发作,就听婆子来报,程家族长带着刚刚被打的那家人还有孩子找来了。
今日被打的是程家远枝孩子,他老子娘在京城开了间铺子过活。
一家人带着孩子拉扯着李氏哭天喊地。
楚瑶看了眼那孩子,嘴巴豁开一个大口子,已经上过药了。
撕裂处红肿外翻,看着有些可怖。
他咧了咧嘴。
两颗上门牙荡然无存,只剩两个血窟窿。
十多岁的孩子,早过了换牙年纪。
这没了门牙,日后说话漏风不说,也因相貌有损,再不能参加科考,前途算是毁了。
族长坐在那里冷着脸,等着李氏给说法。
李氏看着嚎啕大哭的女人孩子,心口一阵慌,险些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