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知晓的,只是那人是他的父亲,他不愿相信罢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持,姜逸轩出言打破了沉默:“许是程将军军务繁忙,给忘了。”
“哼!”萧麟珵冷哼一声,“这个程尧,朕是越发看不懂他了。近两年来,朕倒觉得,他更听命于东宫太子!”
程钰脸色有几分苍白,眼神复杂地看了姜逸轩一眼,沉声道:“陛下多虑了,程家历代习武,效忠君上,父亲自然是听命于陛下的!”
“罢了,”皇上摆摆手,并不打算多言,他又看向姜逸轩,“既如此,你且叫那周厉来给朕瞧瞧,若他真如你说的那般才能出众,朕自会重用于他!”
当天晚上,陛下见了周厉很是欣喜,当场就许诺提拔他为车骑将军,位分仅次于姜逸轩之下,两人共同统领岭南军,守卫南蜀的西南边境。
萧麟珵抱病在身,早早便歇息了,让他们退下。
周厉入军多年,还是第一次被提拔到那么高的爵位。他雀跃地揽着姜逸轩的肩:“我出身贫寒,入军多年也只为了讨口饭吃,多亏了你在陛下面前替我美言,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姜逸轩笑着摆手:“何必言谢?若没有你,也不会有如今的我。况且你本来就才能出众,这位置合该是你的。”
“我人微言轻,若不是你,陛下又怎么会看得到我?”
“你再这样自命菲薄,我可要生气了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热络,浑然忘了身后还跟着个程钰。
程钰死死地盯着两人勾搭在一起的肩膀,只觉得胸口憋得慌。如果眼神能杀人,周厉已经死了千百遍了!
当天夜里,姜逸轩还有些军报要处理,在书房里待到很晚才回房。
天气炎热,一天下来身上全都是汗。他命人打来了水,打算好好泡个澡,放松放松。
下人很快将水抬上来了,正欲伺候他宽衣解带,姜逸轩摇摇手:“我自己来,你下去吧。”
那下人退下了。姜逸轩宽衣解带,缓缓坐进浴桶中。泡进温热的水里,全身的毛孔好像都舒张开了,有种难以言喻的舒爽。
平日里忙于军事,大多时候都是草草冲洗一番就算了事,鲜少会这样好好地泡个澡。他背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