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晒衣服的坠儿,自她有孕后,宁母本是要请个小丫头回来打打下手的,被坠儿拒绝,道她不是大家小姐,没那么娇气。
成婚后,他心里别扭,很是冷落了她一阵子,她明显也是委屈的,可还是每天都挤了笑容伺候宁母,收拾家务,一句抱怨也不说,生生把宁劲远一颗刚硬的心给揉得左右为难,个把月后的某天晚上,他见她一副唯恐招他厌烦,竭力缩在床里面不敢动的那怯怯的样子,心里一软,就将她抱进了怀里……
如今她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他若再有别的心思,他还是人吗?
坠儿这些天来过的其实挺满足,虽然宁劲远头一阵子对她爱答不理,让她很是茫然不解,但委屈归委屈,宁母却待她极好,加上宁劲远虽待她不亲热,却也不算坏,她是从小就见惯了娘亲挨爹爹的打的,所以她就觉得这个男人虽然脸黑了些,却不打她,这日子就也能过。
过着过着,丈夫看她的目光就慢慢的温柔了些,再后来,二人有了夫妻之实,丈夫待她便比以往更好了,她就信了林荞的话,林荞说过,他肯定会待她好的。
他果然待她不差!
坠儿的絮絮叨叨,林荞都没有反应,边上朵儿就笑了,“我虽在别苑里,却也听说有个姐姐在行宫里被皇上伺婚了,当时我们姐妹就想着到底是哪个姐姐竟有这样的好福气,想不到竟是姐姐你。”
坠儿小心的看看林荞的脸色,见她依旧目光空洞的对着院角的石榴树发呆,心里揪成了团,但她知道慕容琰将林荞送来的原因,便附和朵儿的话笑道,“有时候这人真的奇怪,谁知道月老给我们的红线系在谁身上呢?在那日之前,我都不认识宁大哥的……”“这就叫千里姻缘一线牵了,”离了别苑后的朵儿没了那森严的规矩束缚着,人也活泼了许多。
“是啊是啊……”
坠儿和朵儿说得口都干了,见林荞依旧无声无色没半点动静,坠儿就又忍不住要落泪,被朵儿慌忙摆手阻止,她叹口气,就扶林荞进屋,“外面天儿冷了呢,还是回去罢。”
屋内,秋菊拿了个小炭盆,按坠儿之前说的,已在炭盆里捂上了栗子,坠儿先扶林荞坐下,再拿钳子拨了拨碳灰里的栗子,边笑,“林姐姐,你还记得吗?之前在宫里时,每到冬天,你就在炭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