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开他的面具,防滑粉末在空气里炸开一团白雾。
盛怀安带笑的眼睛在粉末中浮现,汗水沿着他眉骨滴在安姩颤抖的睫毛上。
“只只,你对老公下死手。”
女孩儿的拳头僵在他鼻尖05厘米处,战术手套上的血渍是他衬衫第三颗纽扣的碎漆。
“什么时候混进来的?”安姩扯掉他粘着假胡须的下巴。
“昨晚。”
“那你故意躲着不见我?”安姩故作生气,手指捏住他还在泛红的喉结,上面粘着变声器的电极片。
“怕影响你休息。”
看着面前的男人,安姩嘴角高高翘起,正要钻进日思夜想的怀抱时,电灯泡从天而降。
周文博带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恭喜啊,你太太现在能徒手放倒三个壮汉了。”
俩人同时回头看他,眼神别有深意。
“看我干嘛?”周文博不明所以,扬了扬手里的s+评测报告,“你们得好好想想怎么谢我。”
……
高压蒸汽突然从破裂的管道喷涌而出。
蓝白雾气中,暴徒的擒拿手精准扣向她的锁骨,
安姩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个震颤模式与她枕边人夜咳时的声纹完全一致。
“你死了。”周文件突然在耳麦里警告。
暴徒的橡胶匕首正抵住她颈动脉,但安姩的左手已摸到他后腰枪套。
蒸汽在两人之间凝结成水珠。
安姩突然用额头猛撞对方面具鼻梁位置,在对方本能后仰的瞬间,她扯开战术背心魔术贴。
周文博切断所有监控信号的瞬间,盛怀安掀开碎裂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