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你膝盖窝的窝窝呢?”短发女生凑近研究她发力时凸起的腓肠肌,“以前这里明明像盛着月光……”
话音未落,安姩突然松腿下腰,后颈擦着木地板来了个无支撑后滚翻。
特训时每天三百次摔打形成的肌肉记忆,让这个即兴动作利落得像展开的折扇。
惊叹再次炸开。
周媛媛用指甲轻划她小臂:“这是能单手掰苹果的纹理吧?”
基训课铃响时,安姩正对着把杆拉伸。
教授一进教室,目光在她身上顿了半拍——少女绷直的脚背不再是易折的玉兰枝,倒像淬过火的檀木弓。
当《相和歌》鼓点响起,她旋身时的爆发力惊飞了窗外的灰斑鸠,落地刹那却又稳得能托住九重纱冠。
午后的阳光把练功房切成明暗两半。
安姩独自加练时,听见身后渐重的呼吸声。
六个其他班同学扒着门框偷看,她们指着她起跳时绷出棱角的跟腱,像在观摩博物馆新展出的青铜器。
暮色浸透窗纱时,终于有人问出整日的疑惑:“安姩,你转圈时眼神为什么不一样了?”
正在收拾舞鞋的安姩怔了怔,镜中映出她下意识微蹙的眉峰——那是两个月对抗训练养成的专注神态,如今嵌在舞蹈生柔美温润的轮廓里,恰似白瓷盏沿描了道银边。
“大概……”她将头发拆开,一头青丝散落在后背,“是学会了用骨头发力吧。”
玻璃窗上,她转身的剪影既像展翎的鹤,又像收刃的刀。
安姩背着包包穿过紫藤花廊时,裙摆扫过青砖,惊醒了趴在汉白玉栏上的狸花猫。
她俯身去逗猫,后腰突然被珍珠链子抽了一下。
“安家小娘子好狠的心呐,”任菁菁晃着新买的包包跳到她身后,“两个月不接本小姐的电话。”
安姩笑着拍开她镶钻的手机壳,忽然被颈间窜来的玫瑰香扑了满怀。
任菁菁鼻尖抵着她突起的锁骨啧啧称奇:
“两个多月不见,你这身冰肌倒比我的羊脂玉镇纸还透亮,你这太招人羡慕嫉妒恨了。”
她忽然用镶钻的指甲轻刮好友手臂,在落日余晖下检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