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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什么。”任菁菁咬着下嘴唇,换了个姿势托腮,腕间手链正闪着光。
“我追了大半年的霍司律,现在经常捧着玫瑰花出现在我家门口。”
安姩旋紧保温杯的动作顿了顿。
当初追人的阵仗她是见识过的,吃饭睡觉撩小霍,这句话可是她的至理名言。
“他现在每天差人送来东西,”任菁菁打开包包,拿出一条未拆封的宝格丽项链,“比我追他时还要荒唐。”
她忽然抓住安姩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你摸摸,心跳得比见着拍卖师落槌还快。”
暮色漫过垂花门,安姩忽然起身扣住她的手腕,带她做了个特训营教的防身反制动作。
任菁菁的铂金包跌落在地,口红滚进石缝时,安姩的声音混着远处琴房的和弦:“当年我教你平转要"欲左先右",就忘了吗?”
任菁菁怔怔望着自己被反扣在背的手,忽然笑出泪花:“女侠饶命!”
安姩松手时带起一阵晚风,吹开任菁菁的百褶裙摆,露出她脚踝上新换的脚链。
“他送你的东西,”安姩捡起地上的铂金包,“像不像当初你堆在霍家门口的礼物山?”
她模仿拍卖师敲了敲汉白玉栏杆,“现在轮到任小姐举牌了。”
任菁菁的珍珠耳坠在暮色中晃了晃。她突然扯开话题:“你转圈时绷脚背的力道,能踢碎防弹玻璃吧?”
路灯亮起的刹那,安姩忽然站起身面对着她。
“他现在开始回应你了,怎么感觉你没那么兴奋,任大小姐当年策马追人的气势,总不会怕了反向狩猎的游戏?”
任菁菁难得露出一抹无奈笑意,“我也不知道,你说我是不是有病啊?”
当初为爱横冲直撞的任大小姐,如今倒分不清是喜欢那个人还是喜欢那个为爱冲锋的自己。
安姩指了指心口位置,“这里会告诉你答案。”
两人相视一笑。
当保安巡逻路过时,只看见暮色下两道奔跑的剪影——前面那个拎着高跟鞋的千金赤脚踏过青砖,后面追逐的少女肩胛骨在薄纱舞衣下振若蝶翼。
风送来断续的笑闹,混着任菁菁新做的水晶甲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