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扫而空,阳光透过乌云洒下,重新回到大地。而在这一片光华的包围中,王寡妇女儿腕间的朱砂纹,亦在紫气东来之中逐渐寸寸崩解。鲜红的纹路仿佛被清流浸泡,慢慢剥离,露出她苍白的皮肤,眼中的痛苦和绝望也在光华的洗礼下渐渐淡去。
“这是……怎么回事?”众人不约而同地朝秦晚投来震惊的目光,无法相信眼前这一幕的变化。七叔公随着光华的升腾,脸上的神情从惊愕转为痛苦,他的佝偻身躯似乎在这股灵力面前慢慢崩塌。他的白骨之上赫然浮现出天玄宗印记,那些如鞭子般的符咒一同映照在光华中,像是粗犷的杜鹃抱枝,随风摇曳。
“天玄宗印记?你……”秦晚急声道,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若有所思,冷静地审视七叔公,仿佛那印记昭示着他与这场仪式的无形联系。
“对,是我……我曾是天玄宗的一名弟子。”七叔公终于缓缓开口,声音虚弱而沉重,语气中透着无法言表的歉意与愤怒。“可我被逐出宗门,心中充满怨恨,便试图利用这些魂魄来重塑雄风,却不曾想到这一切是多么的荒谬。”他的瞳孔闪烁着挣扎与痛苦,似乎在与自己内心的恶魔战斗。
秦晚心中一震,未曾想七叔公竟背负着如此沉重的过去。他意识到,这锁魂鼎不仅是镇邪的工具,更是当年七叔公心中怨气的化身,是他寻求力量的代价。他必须要将这一切理顺,才能拯救那些无辜的怨魂,也才能为七叔公找到救赎之道。
“七叔公,您要相信我。虽然我们之间有怨恨,但我不会让您就此堕落。”秦晚声音坚定,心中暗自发誓,不论如何,一定要让七叔公作出最后的选择。
就在此时,光华中闪烁着几道幽绿的影子,那是被青铜鼎压制而出的怨灵,纠结在一起,仿佛在吟唱着无尽的哀怨。
众人都屏息凝神,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眼前的光影。随着秦晚的咒语开始吟诵,那些漂浮的影子缓缓归于青铜鼎内,合成一道道精致的符文,彼此相互交错,最终化为一幅古老的画卷,承载着过往一切沉重的羁绊。
秦晚踩着沾满夜露的草鞋回到村口时,天际刚泛起蟹壳青。他特意绕到后山清泉处,将竹篓里染血的紫背天葵浸入寒潭,看着血色在泉水中晕开成凤尾状——这是玉简新显现的《净尘诀》中记载的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