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丝毫不敢乱飘,恭敬的盯着自己的鞋尖。
房门关上,屋内是完全的黑暗。
尽管无心窥探,但汪岑的鼻子还是闻出了空气中那一丝微弱的甜腥味。
“说说吧,长沙那边怎么了。”
汪臧海沙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语速很慢,仿佛说话要花费他不少力气似的。
“张启山突然搜查长沙九门的人,派去的所有探子都折了,属下是被汪麝山救出来的,后来一起袭击了张启山的座驾,拿到了首领大人要的东西。还有,汪麝山叛逃。”
汪岑说完,恭敬的将洗干净的“陨铜”放在了桌子上,依然没有抬头看。
汪藏海坐在椅子上,纤长苍白的手指缓缓捏起桌子上的“陨铜”。
他打开指环上的开关,将上面的宝石取下来随手扔在一遍,然后迅速将这颗“陨铜”放上去。
如果这时有光,汪岑抬头就能看到那颗废弃的宝石长得和他舍命带回来的“陨铜”长得一样。
还完宝石后,汪臧海闭上眼睛,仰头躺在靠背上细细喘息,身下的摇椅受到力的作用开始轻轻摇晃。
就在汪岑以为自己要功成身退时。
桌案后的人却惊怒的开口:“怎会没用?!”
汪岑心头一惴。
他从没见过首领有过如此激烈外露的情绪。
汪岑连忙单膝跪地,心中不停思索着到底是因为什么。
汪臧海心中又惊又怒,恰逢新一波的剧痛从心口出现。
他一把薅下戒指上的“陨铜”,摩挲着将上一块重新安上。
但已经没用了。
“出去——”
汪臧海声音压抑,对着地上的汪岑命令。
汪岑得了令立马弯着腰恭敬快步的离开了房间。
直到出去后,他心中还盘算着刚刚首领大人的那句话。
没用?
什么没有?
莫非是——自己带回来的那块“陨铜”!
电光火石间,他将一切联系了起来。
是了,就是这样。
汪麝山就是因为事先知道这枚“陨铜”是假的,所以不和自己一起回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