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张家规矩，鸡叫三遍就必须必须起床。
张海楼不是在集张家几千年精华糟粕于一身的东北张家养出来的，所以比起其他张家人，他身上更多了一些随性。
张启灵在鸡鸣结束后就坐起来了。
外面的日头还没升起来，房间里面漆黑一片，对面床上张海楼的呼吸声在这安静的氛围中清晰可闻。
张启灵快速的换上衣服。
经过张海楼的床铺时，他迟疑了一瞬，然后还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他一只手拎起刀架上架着的爱刀，拎在手里甩了两下，然后提着刀推开了屋门。
昨晚半夜的时候，林子里就窸窸窣窣的下起了雪。
经过一夜的沉淀，这单薄的雪花已经变成了一层深及脚踝的雪层。
别看它现在是松软的，可只要你在上面踩几步，就会发现。
看似没有攻击性的雪花立刻就会埋葬你的双脚。
然后变成糊在鞋底的雪泥。
下了雪的地面并不适合晨练。
张启灵手掌摩挲着刀柄，思索片刻后，他站在屋檐下耍起了招式。
突然，他一招有些没收住力道，不小心撞在了窗户上，将封闭的窗户直接撞开了。
呼哧哧，冷空气顺着窗户就直接冲了进去。
张启灵抱着刀，若无其事的走回屋里。
床上的张海楼打了个寒颤，吸了吸鼻子后将被子裹得更紧些。
张启灵走进来，将卧室的门打开。
张海楼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一个黑影站在自己的床边。
“族……长……？”
张海楼皱着眉头朝打开的窗户处看了一眼。
大脑还在混沌中，仿佛不理解昨晚关好的窗户为什么自己开了。
张启灵淡淡的说:“晨练。”
张海楼揉了揉眼，然后裹着被子坐了起来。
他缓了几秒，快速的起床穿衣服了。
张启灵移开视线，抱着刀去屋外了。
张海楼换完衣服出来。
“呦，下这么大！”
他伸了伸胳膊，捧了一捧雪搓了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