姩姩和顾南洲踏进家门时,墙上的挂钟指针已经指向凌晨三点四十分。
听到楼下动静,谢芳披着外套匆忙推门出来,睡眼惺忪间看到小两口十指相扣站在玄关处,眼眶顿时就红了。
顾淮山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嘘——’他压低声音,半搂半抱地把人往卧室带。
谢芳不甘心地扭头张望,拖鞋在地板上蹭出轻微的声响。
夏姩姩一周多没见孩子了,甩开顾南洲的手就往楼上冲,棉布拖鞋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急促的‘咚咚’声。
推开房门,她颤抖着手按下电灯开关——三张小床上整整齐齐叠着被子,连个娃娃的影子都没有。
就在这时,顾南洲轻轻将门反锁上,大步上前,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三个小家伙这几天都在爸妈的房间睡着,”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
此话一出,夏姩姩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男人一把扣住手腕拽回怀里。“天亮了再见。”顾南洲声音闷闷的,指尖在她腰上惩罚性地掐了一下。
这小没良心的,进门到现在连个正眼都没给他。
夏姩姩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的低气压,没再坚持往外走。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掩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拽着顾南洲的手就往卫生间拖。
“先洗漱。”她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眼皮直往下坠。
这一整晚的惊心动魄耗尽了她的精力,现在四肢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后腰隐隐发酸,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她甚至觉得站着都能睡着。
顾南洲被她拽得一个踉跄,看着小媳妇困得东倒西歪的样子,心头那点不快早就烟消云散。
他反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拇指在她腕骨上轻轻摩挲了两下。
看着怀里困得睁不开眼的小媳妇,终究是心疼占了上风。他轻叹一声,今晚就暂且饶过她吧。
洗漱完已经是四点十分,夏姩姩整个人都挂在了顾南洲背上,脸颊贴着他的脊梁骨蹭了蹭。顾南洲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时,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无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陷入柔软床铺的瞬间,夏姩姩满足地喟叹一声,整个人像陷进了云朵里。
床垫微微下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