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置疑的威严:
“前日戌时三刻,你在西直门当值。”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紧紧地盯着血人,一字一顿地说道:
“城楼更鼓敲到第四声时,可有听见鸦群惊飞?”
原本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犯人,听到这句话后,瞳孔骤然收缩,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和慌乱。
这细微的变化自然没有逃过韩侑的眼睛。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然后缓缓解下麂皮手套。
男人的手指修长而苍白,每一节指节都显得格外分明。
韩侑将手套随意地扔在一旁,然后伸出手,缓缓抚过刑架上倒竖的钢刺。
那钢刺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而锋利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曾经施加在犯人身上的种种酷刑。
韩侑的手指轻轻地划过钢刺,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却又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整个暗室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和压抑。
而那个坐在铁椅上的血人,此时已经被韩侑的话和举动吓得瑟瑟发抖。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在这阴森的诏狱中,他已经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看不到一丝生还的曙光。
一滴血珠,顺着精钢打造的凹槽缓缓滚落。
最终,血珠在韩侑那双黑色的靴尖处绽开了一朵暗花,殷红的血渍在黑色的皂靴上显得格外刺眼。
韩侑却忽然伸手掐住了犯人的下颌,拇指用力按进对方撕裂的嘴角,几乎嵌入肉里,疼得犯人发出一声闷哼。
“拜月教的控尸蛊,要配合子时阴气最盛的水脉。”
“你们把蛊虫养在通惠河支流,还是……”
男人染血的指尖顺着犯人的喉结缓缓划过,那触感带着一丝黏腻的血腥。
“玉泉山客栈的暗渠?”
随着韩侑的话语,沉重的铁链哗啦作响,那声音在寂静的诏狱里回荡。
犯人突然暴起,他的身体疯狂扭动,身上的十三道牛筋绳被绷得紧紧的。
深深地勒进他的皮肉,勒出了深可见骨的血痕,鲜血汩汩流出,将地面染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