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时刻。
可十二岁那年救她的人明明是穿着深蓝泳裤的儿时玩伴,那熟悉的身影在她的记忆中是如此清晰。
然而,当她凝视着照片里男孩左腿内侧的月牙疤痕时,一股寒意却从脊梁骨上升起。
如今那个疤痕此刻正赫然出现在周牧靳肌肉紧绷的大腿上,泛着令人心悸的红光。
“当年哥哥穿着我的病号服来探望,你就再也没认出过真正的救命恩人……”
周牧靳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仿佛是来自幽灵的低语。
突然,船体毫无征兆地倾斜了一下,恒温酒柜里的红酒瓶像被惊扰的睡美人一样,纷纷滚落出来。
其中一瓶 1987 年的红酒瓶,在地板上滚动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周牧靳猛地踢开碍事的轮椅,义肢膝盖猛地顶碎满地的玻璃渣,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他举起那半瓶残酒,将酒液浇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看着酒液迅速渗进孟浅裙摆上的香槟渍里。
昨夜周牧野留下的印记渐渐被他的烙印所覆盖。
“是觉得我疯了吗?”
周牧靳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和绝望,他的声音在颤抖,但却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情绪。
孟浅被他的举动吓得浑身一颤,她的挣扎突然止住了,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了原地。
她的喉咙干涩,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你冷静些……”
此时,轮椅的警报器在少年身后突然尖啸起来,那刺耳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
周牧靳却像是被激怒的野兽一般,抬脚狠狠地碾碎了遥控器,警报声戛然而止。
孟浅这才如梦初醒般看清了房间的全景。
整面墙的监控屏幕上,正播放着周牧野与她在这个房间里的点点滴滴。
那些日常的画面在这一刻变得如此讽刺和刺眼。
“你本该就属于我!”
周牧靳的怒吼在房间里回荡,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孟浅,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少年猛地掀开地毯下的暗格,随着一阵轻微的机械运转声。
液压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