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银,却被翻滚的云层绞碎,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揉捏,失去了原本的皎洁。
太平洋的浪涌在游轮下方汹涌澎湃,发出阵阵嘶吼。
巴赫·卡伦勒戴着耳麦,耳麦里传来俄语频段的电流声,夹杂着些许嘈杂的背景噪音。
“a组已控制轮机舱,b组已封锁已,驾驶台。”
汇报声中,明显能闻到一股伏特加的味道,这是俄罗斯人特有的风格。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水晶吊灯突然毫无征兆地炸开,无数玻璃碎片如雨点般洒落。
尖叫声瞬间撕裂了原本优雅的华尔兹旋律。
名流们惊恐万分,纷纷抱头鼠窜,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三楼甲板上传来几声消音手枪的闷响,那是他特意为周家保镖准备的“特别礼物”。
巴赫·卡伦勒的军靴稳稳地卡在通风管道的转角处,他的战术手套掠过管壁时,带起了一些细碎的铁锈。
那股铁锈的味道,混合着血腥味,在他的舌尖缓缓弥漫开来。
三小时前,他亲手割喉了周家的保镖队长,那喷涌而出的鲜血,想必此刻已经浸透了下层甲板的地毯。
“方位确认。”
耳麦里传来费克狙击手沙哑的嗓音,“天鹅在巢。”
巴赫的翡翠色瞳孔微缩,他的夜视镜片上迅速划过一串数据流。
男人的目光瞬间牢牢地锁定在了目标所在的位置——b7 层舷窗。
透过那扇舷窗,他第二次看到了此行的目标。
少女身着一件深蓝色的真丝睡袍,优雅而性感。
此刻的她正倚在观景窗边,手中握着一杯威士忌,微微仰头,将那琥珀色的液体送入唇中。
然而,她的表情却透露出一种烦闷和苦闷,眉间凝着无法排解的忧愁。
巴赫静静地观察着孟浅,他轻轻舔了舔自己的犬齿,那里隐藏着一颗氰化物胶囊。
就像他黑色战术服第三颗纽扣里嵌着的微型塑胶炸弹一样,致命而危险。
通风栅格在他的指尖悄然滑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套房内的香氛系统正喷吐着白檀的雾霭,那股淡雅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