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疯魔的男人抱着贝柒柒的尸体不知过了多久,直至暴雨倾下。
路靳聿的西装下摆拖曳着蜿蜒血痕,怀中的少女像被折翼的夜莺。
暴雨将血色蔷薇冲成暗紫淤痕,路靳聿的白衬衫紧贴着少女尸体,雨水顺着下颌滑进贝柒柒半张的唇间。
“下雨了,我们该回家了,柒柒。”
他踢开主楼鎏金雕花门时,水晶吊灯在雷光中震颤。
男人的指尖陷进她腰际凝固的血痂,黑色绸缎的衣服吸饱了暗红。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贝柒柒染血的衣服纽扣,路靳聿蘸着玫瑰纯露擦拭她锁骨间的血痕。
菱花金盆里漂浮的丝状血浆,“柒柒你看,多干净。”
他贴着冰凉的耳垂呢喃,齿间咬断最后一缕粘着血液的发丝。
“柒柒,这是你十八岁那天的婚纱。”
路靳聿抚平婚纱腰封上的蕾丝,雪纺的面料下……
透出青灰色的肌肤纹理,那是少女的身体,纤细而脆弱。
他的大手缓缓地勾住少女僵直的无名指,感受着她手指的冰冷。
当象牙白的婚纱蕾丝扫过贝柒柒青紫的脚踝时,路靳聿哼起了婚礼进行曲的调子。
他将贝柒柒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该点灯了,我的新娘。”
随着他的话语,手中的打火机的齿轮转动声响起,惊醒了沉睡的壁炉。
火焰瞬间燃起,顺着波斯地毯迅速蔓延,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扑向蕾丝帷幔。
火势迅速扩大,整个房间都被火光所笼罩。
男人侧卧在熊熊燃烧的床上,他的目光落在贝柒柒被火光照亮的睫毛上。
他的手指描摹着贝柒柒的睫毛,一点点往下。
路靳聿却突然发狠地撕咬起她的唇瓣。
他的动作粗暴而狂野,似乎要将她吞噬。
男人嘶哑的声音在火焰的咆哮声中显得格外阴沉:
“柒柒看着我!你永远只能看着我!”
浓烟滚滚,裹挟着婚纱和肉体焦糊的甜腻味道,灌入两人的鼻腔。
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突然坠落,在两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