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丸国纲重复了一遍,然后认真的对一脸‘不是你认真的吗’表情的川隅再次解释,“我有在乎自己……因为真的很恶心。”
鬼丸国纲顿了顿,似乎是想找点词汇来形容一下那段记忆的恶心之处,但是身体却一直在发出抗拒的信号,不断的警告他不要不识好歹最好快点停止继续回忆,并用返到舌根的酸苦狠狠的袭击了一波鬼丸国纲的味蕾。
于是,在身体的帮助下,终于从那段好似在眼前覆盖了一层滤镜的记忆里挣脱了出来的鬼丸国纲神情一滞。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自己在刚才不太清醒的时候都说了什么的白发太刀缓缓的瞪大了眼睛,苍白的皮肤表面可以说是肉眼可见的,迅速的攀上了一层薄红。
今次大镬了。
近似于万念俱灰,但还没到那个程度,只是多少有点想挖坑把自己埋起来的鬼丸国纲,就如同不久前的大典太光世一样,脑袋嗡的一声,只剩下了这一句话在脑海里不断回荡。
“……抱……抱歉……我刚才……不太清醒……”隔了好半晌,整个刃都快红透了的鬼丸国纲耷拉着脑袋,开始有些断断续续的,吐出了不太成词句的,解释的话,“回忆起了……所以有些……抱歉……”
头一回见到这振鬼丸国纲露出如此人性化的表现的众人和刃俱是一惊,甚至一度产生了这莫不是幻觉的想法。
而垂着脑袋的鬼丸国纲连看一眼他者反应的想法都无有,只是期期艾艾的,头一次说出了明确的拒绝语句,甚至开始转移起了话题,“总……总之……也没那么……比起我,还是则宗的问题更严重一点!”
头皮发麻甚至还有些汗流浃背的鬼丸国纲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从脑海里翻出了一条重要信息,并迅速开始把祸水东引到一旁睁大了眼睛的一文字则宗身上,“至少我……还是原装的身体,但是他,只剩下脑袋和手臂是原装的了……”
忽然之间觉得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大问题的鬼丸国纲甚至有些理直气壮了起来,抬起头,开始对着脸上冒出来的灰质都在抖的一文字则宗一顿输出,“则宗是,想要拖延时间,好等姬鹤和山鸟毛支撑不住吗?”
于是一瞬间,压力便来到了本来还在指责鬼丸国纲不正常心态的一文字则宗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