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夜里,有一个彭州来的仆妇悄悄地摸到了后角门儿。”
“她带了一个包袱进去,里面是一个同样差不多满月大小的孩子,之后没多久她就离开了。紧接着天亮之前,又有一个满月大小的孩子被抱出了府外。”
“霞姑姑,你说,留在府里养大的那个孩子,究竟是夏家二姑娘,我真正的二妹妹,还是那个仆妇从彭州带来的孩子?”
霞姑姑牙齿都在打颤,但她还想挣扎一下:
“当然是真正的夏家二姑娘,那个彭州来的孩子只在府里住了一夜,就送走了。”
“是么?要是我真正的二妹妹,她为何会那么巧刚好在第二天生了冻疮?”
夏明嫣笑了笑,“是元京的冬天太冷了,还是那时候家里穷得连炭火都没有了?夫人生下的是龙凤胎,那时候二妹妹的衣裳好些是跟云哥儿混着穿的。”
“为何那日之后就忽然分开穿了?虽说龙凤胎中的两个孩子也未必就相像,可是为何夫人会如此偏宠夏明月,却将云哥儿交给乳母教养。”
“就是现在也只对夏明月的婚事上心,对云哥儿还不如对楚家的侄儿、外甥,云哥儿算是个乖巧的孩子,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惹了母亲嫌恶?”
楚氏当年产下龙凤胎,别说是夏家和楚家,在整个元京都是一桩喜事。
这桩婚事原就是楚相和夏家老太爷安排的联姻,楚氏心里有人,夏庸是个不解风情的大老粗,二人之间是真正的相敬如宾。
连带着楚氏对这一双儿女也不温不火的,甚至还带了些厌恶。
当时老太太还说楚氏大概还没有适应自己母亲的身份,过上一年半载的,孩子养亲了,就好了。
结果,就是在满月宴之后,她突然就对夏明月好了起来,反而对自己的独子夏登云并不上心。
说的现实一点,无论是楚氏还是楚家,都该重视夏登云才对。
楚氏就这么一个儿子,夏明月早晚要嫁出去,楚氏的将来和晚年都得指望着夏登云。
对楚家来说,联姻就是为了拉拢夏庸和他手上的兵权,而能不能长久的拉拢住,把这份关系维系到下一代,靠的就是夏登云。
可饶是楚家提点了很多次,楚氏都半点没有收敛她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