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华家人在元京是不怎么招人待见,可也用不着他护着,他们端侯府自己还一脑门子官司呢。”
“他能护着你什么?没本事护着你,不过是多说几句便宜话罢了,说话又不花银子。况且侯爷自己难道护不住自己么?他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反倒是给你招来不少是非。”
“他还把自己脑子里想的那些破事儿都跟你说,纯粹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你还觉得他跟你交心了?他怎么不去跟他家里人交心,跟他的堂兄弟、表兄弟交心……怎么就非得贴上你了呢?”
“……”华靖离朝他瞪了半天眼,最后放弃了。
现在想想,他自己都难以理解,要非要找理由,大概就是他从小生活的环境比较封闭,为了练就一身武艺,在师门待的年头太长了。
因为上一代他的几位伯父都走向了马革裹尸的命运,由他的父亲华叶峰临危受命继承钩翊侯之位,一切都太过突然。
华叶峰都是从屯垦的地方被提溜上马背带回的元京,接旨时甚至脚上还穿着下地耕田时穿的草鞋,他自己在元京都两眼一抹黑,更别说给儿子搭桥铺路了。
那时他从师门回来,已经十三四岁了,在元京什么人都不认识,同龄的人也都各自结交,成群。
加上华家在几个军侯府中是势力最大的,有人拉拢他,自然也会有人针对他,甚至因为当时华家已经遭了陛下忌惮,还会有人故意挑衅、欺辱他,做给宫里看。
李玦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