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凤平时矜持,看起来清高,跟栗羡鱼很不一样,但其实她们两个骨子里是同一种人。
她们两个都是既自卑又自尊的人,只是栗羡鱼为了保护自己,选择竖起浑身的刺,表现出来就是泼辣、市侩的。
而白玉凤则用清高和严肃将自己包裹起来,她让自己看起来有高门闺秀的清冷,用来掩盖她的脆弱和自怜。
白玉凤哭起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她该外面那些家境穷苦的百姓家的女儿还不一样,她身上到底有些高门女子的气度,谈吐表达也是她们能接受的。
她这一哭,就是站在夏明月那边儿的,都忍不住要顺着她的话去想。
白玉凤那边还在继续:“我跟表妹借住在端侯府里,是,我们是穷亲戚,可我们也不是不做事的,服侍舅母,帮着算账、打理府里的庶务,我们都在做。”
“我兄长还帮着府里管庄子呢,你呢,你都做了什么?我们是破落户不假,我母亲是舅父嫡出的妹妹,虽然是出嫁女,可是当初端侯府家财被封的时候,我母亲把嫁妆拿了回来,我凭什么不能住回来?”
栗羡鱼在边上冷笑着帮腔:“那会儿元京闹飞贼,侯府人手不足,是我们两家带着人守着姨母和表兄,你在夏家享清福,连杯茶水都没给表兄和姨母送过。”
“这茶不是我们打翻的,玉凤阿姐还被淋湿了鞋,她不过是说不用这位陈姑娘赔绣鞋,你凭什么骂人?”
这的确是夏明月没道理,大多数帮着她的人都默不作声地做点什么显得自己很忙,有人为她说话,也不过是胡搅蛮缠几句,没什么要紧的。
只纪星朗嘴硬道:“人还不能有点脾气了?明月妹妹有火没处撒,你们既然是亲戚,她不小心说了几句又怎么了?既然不关你们的事,还说什么?”
“现在是明月妹妹受了委屈,你们身边要是有这么一个人,吃你的用你的,她去不起的宴赏,还借你的衣裳、头面去,到头来反咬你一口,你们能不生气吗?”
“你们说是一家人,这种时候怎么不站在她身边呢?还把以前的事儿扯出来,那时候她才多大,亲事又没有定下,怎么往老往你们端侯府跑?”
“几位姑娘,你们就别吵了,以前的事情都别说了,大家各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