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高门大户出身的人,纵使不懂阴谋权术,对别人情绪、态度的变化也很敏感。
李玦刚刚明显是不高兴了,夏明月没想到这种不快是出于他男子的尊严受到了触犯,她全想到何雨萍身上去了,觉得李玦是因为看上了何雨萍才迟疑的。
夏明月刚才已经打听过了,昨晚李玦和何雨萍圆房了。她虽没想过李玦能一直不碰何雨萍,可她也没想过李玦竟然连拖延几日都没有,直接就圆房了。
事关子嗣,即便有字据,这样的承诺将来也完全可以不算数,她当然也清楚这一点,可是就算只能让何雨萍一想起这事儿来就恶心,她也要坚持这样做。
李玦想到孜孜以求的爵位,神情缓和下来,妥协道:“好,不过也还是要些时日的。大舅舅最近身子不好,得好些了才好出门。还有李家的族老,这些年都回了老家了,请人过来,怎么也得大半个月。”
“离擢选还有一个月,我这就去信给他们,擢选前请他们派个人赶过来做见证。要是能让他们目睹我在擢选之上的表现,看到我被选上,也是一件好事。”
“夫君说的是,就这么办。我相信别说是两位舅父了,就是外祖父也不会吝啬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的。”
夏明月笑着说着,要是擢选之后才立这字据,要是李玦选中了,说不定他觉得离了他们,他也能行。
要是没选中,不管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他都会觉得楚家没有尽力……无论是哪一种结果,他都有可能不愿意立这字据。
不如趁热打铁,哄着他把这件事办了,到时候她有了这字据,再在何夫人、李姑母、何姨母面前说话,看她们谁还敢那般对她。
李玦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给老家的族老去信,哲州水患刚平,路上到处都是归乡的流民,耽误一下就赶不上了。
就算信送回老家去了,族老年纪大了,就说身子不好,得晚些时候起行,拖着拖着这事儿说不定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李玦想到另一件事:“钩翊侯府那边这几日还没动静?我那义兄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你长姐那边也没个消息?”
“说是请了名医治伤,该不会是请了蛊医吧?不管怎么说,治伤治病,一个月、三个月、半年、一年都是个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