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行止放下母鸡，挨个摸了一圈肚子和脖子，掀起它们的眼皮，又掰开嘴查看。
生病的鸡毫无反抗能力，只能任由郁医生检查。
“掉水里了？”郁行止问。
鸡主人的眼睛都亮了：“对对对，前些天和鸭子打架，一冲动就冲池塘里去了，我看到立刻就捞起来了，不然都淹死了，以为大热天没事呢，结果还是这样了。”
他有些无奈，之前都是养鸭和鹅，没怎么养过鸡，经验也不是很足，以前村里有个很会给牲畜看病的医生，可惜年纪太大了，如今已经不太记事了。
“感冒了，”郁行止下了诊断，“可以用荆防败毒散，加一点维生素c，和饲料拌在一起让它们吃。”
“败什么散？”鸡主人舌头都快打结了。
郁行止重复一遍：“荆防败毒散。”
鸡主人迟疑片刻：“荆什么败？”
郁行止问旁人要了纸笔：“可以照着上面的去买药，土霉素片，连黄解毒片也可以备用，在买药的地方问一问，人家可能说得更详细一些。”
“噢噢，好，真是多谢你了。”鸡主人拿着字条，将鸡重新放入笼子里，高兴地快步离去了。
“你还会这些？”尹舒薇凑过去。
郁行止手里还残留着一点点禽类羽毛软软的触感：“以前养过一只小鸟，它身体太弱了，总是生病，我学会了很多。”
太弱了，某一天醒来之后就硬了，郁行止不知道它死前有没有呼救。
从小鸟被救回来母亲就在抱怨，发现死了之后感慨“可终于死了”，并表示要把鸟的尸体丢进垃圾桶里。
年幼的郁行止忽然就觉得，小鸟只是提前结束了痛苦。
如果它是一只健康的小鸟，可能也会因为年幼弱小的主人而失去生命吧？孩子能做的决定总是被限制的，从此郁行止离开家之前没想过再养任何宠物。
至于那只小鸟，郁行止偷偷将尸体用手帕包了起来，埋在了家里的花园里。
尹舒薇看到了郁行止眼中的哀伤，没有问小鸟怎么了，只是说：“我以前也想养鸟，觉得它挺自由的。”
郁行止：“因为它们会飞吗？”
尹舒薇摇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