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她在小坪村最丢人也最担惊受怕的一天。
也不知明年返程的通知什么时候下来,她至少还得在这里待上几个月,她要怎么见人?
姜妍盯着床上蒙被子哭泣的人,也没有上前劝说。
沈佳茵的话如同醍醐灌顶一般,她似乎突然间顿悟了。
以前,这村里就没人说付悠悠不好,人人都夸她好,人人都敬着她,但凡有那么几个说她不是的,她就是先前在众人前的那个样子,又是道歉,自责自己不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如此云云。
最后有的是人争着替她批评和讨伐说她不是的人,她则在人们心中落下宽容大度,温柔善良的美名。
若不是沈佳茵说破,她怎么都不会往这方面去想,现在仔细回想她们来了这里的点点滴滴,当真发现了端倪。
象征性地喊了付悠悠两声,劝了两句,人家只顾嘤嘤哭泣,她索性懒得过问了。
她心里也不爽,因为她觉得,这两年,她白活了。
她为她忙前忙后,冲锋陷阵,说不定人家躲在被窝里笑话她就是个蠢货呢。
半夜付悠悠又陷入了梦魇。
她梦见自己跟郑东升结婚了,很快怀孕了。
郑东升的事业遭遇了瓶颈,受到了打压,焦头烂额,根本没功夫照顾她,把她送到乡下老家托婆婆帮忙照顾,他回了京市去求贵人帮忙。
等郑东升离开后,她婆婆刁难她,作践她,最后她又倒在血泊之中。
她从恐惧中醒过来,浑身抖得像筛子,窗外树枝被寒风刮得呼呼作响,到处一片漆黑。
她瞪着黑漆漆的屋顶,久久无法入睡,后来,她又陷入半梦半醒中,看见自己因为恶意被穿着制服的同志给铐走了。
再次从惊吓中醒过来,她再也睡不着了。
翌日,姜妍起床上完厕所回来,天太冷了,她准备坐床上看会儿书,瞥了一眼付悠悠那边,吓得她差点尖叫出声。
付悠悠瞪着屋顶,一双眼睛血红,眼底一片乌青,一张脸白得几乎透明,一动不动,俨然一个活死人。
“悠悠?”
她轻轻唤了一声。
没反应,她又叫了一声,还是没反应,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