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婶子，明知道我自己也要找人做裤子，你还来问我，是沈佳茵让你来故意给我难堪的吗？”
“欸，故意给你难堪是真的，但不是佳茵丫头让我来的。难怪佳茵丫头昨天要揍你，你明知是我故意来气你，你偏要往那丫头身上扯，你就是讨打。”
付悠悠气的恨不得一口将钱婆子给吞了。
“钱婶子，这里不欢迎你，你慢走，不送。”
“呸，当谁稀罕来这似的，我已经听人说了，你打着佳茵丫头的名号去要了供销社的订单，还想抢了她的订单，你简直无耻、不要脸！比我这个老婆子还不要脸！还什么有文化的下乡知青，你还不如我一个乡下老婆子有道德。”
“钱婶子，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懒得跟你说。”
付悠悠被骂得一张脸都黑透了，却也不敢再跟她掰扯。
钱婆子这人，别的不在行，吵架嘛遇强则强。
别人说一句，她能骂出十句。
更何况是为了护着她的大金主沈佳茵，她更能超常发挥。
钱婆子骂骂咧咧走了，付悠悠在知青点转了一圈，没看见其他几人。
原本还想着去找郑东升诉诉苦，顺便再给他点希望，人不知道去哪了，她也只能作罢。
好半天，才等到姜妍回来。
她连忙说：“姜妍，你去哪儿了？还有钟旭他们人呢？是不是去拉布料了？咱们的裤子得抓紧做，要不然开始忙春耕了，会找不到人。”
“这几天要辛苦你，把之前帮咱们做工的那群人中不踏实的剔除出去，再通知剩下的人来领布料做裤子。”
“付悠悠同志，不好意思，你还是找别人吧，往后我都不能帮你了。”
姜妍抬头看向付悠悠。
眼前这张脸虽然消肿了，但是青紫青紫的比昨天还难看。
或许钟旭和张忠宝还在犹豫，付悠悠和沈佳茵说的话到底相信谁的？
但她凭女人的直觉，付悠悠在撒谎。
私下里她看见她那狰狞的面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个人就像戴了一张美化的面具，遮住了自己丑陋的一面。
不知情的一定会被她美好的一面所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