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罗罗羽睫轻颤,随即睁开双眼,碰了下刚刚被按过的地方。
不解望着他,“为什么不弹?”
阿渊微微勾起唇角,他记得人们要定下某样东西时,就会这样按下拇指印。
……
一个简单簸钱的游戏,尹罗罗和阿渊玩了整整一个下午。
尹罗罗离开时天色已然擦黑。
她却在屋内踱步,扫量四周陈设,口中吩咐下去。
“马上入秋天气就凉了,按照阿渊的身量多裁几件秋冬衣裳,从里到外都做。”
阿渊身上有寒症,轻易不能再受冷。
“还有那两扇窗户也要封上明纸,挡风后屋子里才更暖和。”
她又看了眼桌案上无人问津的瓜果,“秋冬不宜再吃,这些都收下去。再在廊下添一个炉子,炉上的茶水不能停,想喝的时候随时能喝。”
“是,小姐。”春荷领命下去准备。
阿渊下意识想要拒绝,无论什么样的条件,他早都习惯了。
可他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或者说没能舍得说出口。
这样的温暖熨帖,他不舍得推出去。
—
宁安堂内。
“不知,不知大奶奶唤婢子来是做什么?”
萼珠跪在地砖上,偷偷抬眸觑了眼坐于上首的大房氏,眼中闪过一丝害怕。
但大房氏却示意翠蓝将萼珠搀扶起来。
左右端详了下她的容色,赞赏道:“真真是个标志的美人儿,子慎也真是不知珍惜,居然要许给孙大虎,他哪里能配得上你。”
又拉起萼珠的手,和颜悦色轻拍了拍,“我就替子慎做主,让他纳了你为妾室。”
萼珠没有预想中的高兴,脑中反而不断闪过那日陆君之将她嫁给孙虎时冷漠的眼神,嗤笑她痴心妄想的语气……
她的情意,他弃若敝履。
大房氏却将萼珠的迟疑当成被好消息冲昏了头脑,自顾自继续说道:“只是子慎纳你为妾室之前,总是要先娶正妻的。
府内近日情况你也有所耳闻,罗罗她眼下起了退婚之心。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这也是成全你自己不是……”
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