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约1837字,融合欺骗、救赎与生死诀别,建议在情绪稳定时阅读:
1997年深秋,我蜷缩在澳门新口岸的暗巷里数着最后三枚硬币。远处葡京赌场的霓虹把潮湿的砖墙染成血色,就像十年前父亲被挑断手筋时溅在麻将馆墙上的血。六爷曾说这行当里没人配善终,可我还是攥着那张泛黄的照片——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我的,背面歪歪扭扭写着\"找六爷学本事\"。
\"阿九,你记住。\"六爷在教我用特制骰子那天,枯枝般的手指突然扣住我手腕,\"遇到肯把命押给你的人,就收手。\"那时我正盯着他左手断指处的疤痕,那是被情人出卖后自断的印记。澳门十二月的海风卷着咸腥灌进喉咙,我笑着把骰盅摇得震天响:\"干咱们这行的,哪配要命?\"
直到遇见程雪。
1999年跨年夜,我在金沙赌场扮荷官钓凯子。她穿白毛衣挤在赌桌边,输光筹码后掏出个银镯子要押注,灯光下腕间有道狰狞的疤。\"小姐,这里不收活当。\"我把镯子推回去时触到她冰凉的指尖,她抬头冲我笑,眼里盛着破碎的银河。
后来她说那是割腕留下的。父亲欠下赌债跳楼那年,追债的人把她按在麻将桌上,红中牌硌得她肋骨生疼。我摸出根烟,火苗在颤抖中熄灭三次。深夜的糖水铺里,她舀起一勺双皮奶喂过来:\"阿九,教我千术好不好?\"
我教她认水银骰子那晚,台风把铁皮屋顶掀得哗啦作响。她捏着骰子突然吻上来,荔枝味唇膏混着泪水的咸涩:\"你要敢骗我,我就从澳门塔跳下去。\"我把她手指掰开,骰子跌落时滚出三个六,窗外惊雷劈开夜幕,照见她锁骨下方淡粉的疤,像朵将谢的莲。
2001年春,我们扮作兄妹在永利设局。目标是个戴金丝眼镜的药材商,程雪套着学生裙坐到他腿上发牌时,我攥碎了口袋里的烟。当她在洗手间往对方酒里下药时,我突然按住她手腕:\"别用氯硝西泮,上次那人心脏骤停了。\"
\"阿九,\"她抚上我紧绷的下颌线,睫毛扫过颈动脉,\"你心软了。\"
药材商倒地抽搐那刻,警报声刺破云霄。我拉着她撞开消防通道,三十七层楼梯间回荡着交错的喘息。追兵将至时她猛地把我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