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被体温焐热的胃药。少年瞳孔猛地收缩,突然发狠般咬住她耳垂:\"这么想当我妈?\"滚烫的呼吸裹着血腥气喷在颈侧,却在触到她剧烈颤抖的肩膀时骤然松手。
那夜他第一次送她回家,在飘着炒栗子香的街角,将冬青花项链甩进她怀里:\"戴着,省得下次被认成我仇家。\"
没人看见瑟瑟回家后对着镜子练习微笑的弧度,也没人发现她藏在抽屉深处的诊断书。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的诊断日期,正是转学来这座城市的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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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的暴雨浇透操场时,瑟瑟在器材室门口听见林澈沙哑的冷笑:\"老子会喜欢那个病秧子?\"她怀里抱着他忘在教室的外套,衣服口袋里露出半截诊断书——却不是她的。
诊断书上的\"胃癌晚期\"像钢针扎进视网膜,林澈母亲的名字刺得她踉跄后退,撞翻了垒球架。当少年冲出来时,只看见消失在雨幕中的蓝白校服,和满地散落的白色药片。
\"你妈治病需要多少钱?\"三天后瑟瑟把存折拍在林澈课桌上,数字后的五个零惊得后排男生打翻水杯。少年眼底炸开猩红的血丝,攥着存折的手指几乎要捏碎纸页:\"你哪来的钱?\"
\"重要吗?\"她笑着把胃药推过去,腕间青紫的针孔藏在袖口阴影里。林澈突然暴起掀翻课桌,存折碎片雪花般落在瑟瑟苍白的脸上:\"老子不需要施舍!\"
那夜他在酒吧灌下第七杯龙舌兰时,混混们哄笑着展示偷拍的视频。镜头里瑟瑟从黑色轿车下来,驾驶座男人的手暧昧地抚过她脸颊。\"难怪能随手扔出五十万。\"玻璃杯在林澈掌心炸开时,他想起父亲情妇脖颈上同样晃眼的钻石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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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月考那天,瑟瑟在走廊拦住眼睛布满血丝的校霸:\"药不能混着酒吃。\"话音未落就被他掐着下巴按在储物柜上,烟草与血腥气扑面而来:\"卖了几次才赚够嫖资?\"
玻璃窗外开始飘雪,瑟瑟望着他瞳孔里自己扭曲的倒影,忽然笑出眼泪:\"林澈,你要长命百岁。\"转身时冬青花项链勾住他外套拉链,金属断裂的脆响淹没在上课铃里。
当晚她在天台烧掉所有日记本,火光中浮现少年在医务室偷塞给她糖